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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杨戬一时无语，嫦娥明明知道那香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却顺其自然。也可以说，她是自己点上的。她敢如此做，定是确信自己不会出事。是啊，她有玉帝这张王牌。

☆、第五章：返下凡尘

&ldo;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do;杨戬突然感慨了一句。

&ldo;你无需知道。问你的问题吧！我会如实回答。&rdo;嫦娥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ldo;你是王母的人？&rdo;

嫦娥看了杨戬一眼，不说话。

杨戬不急，继续道：&ldo;你真的出卖了瑶姬吗？&rdo;

嫦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杨戬肩上。&ldo;婵娟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消息是她带回去的，你也不信！&rdo;

&ldo;原来你都知道。这么说，消息是假的，是你故意让婵娟传给我的。&rdo;杨戬松了口气，他终于不用那么辛苦地去恨她了，随即想到，她可能也在为玉帝办事，心情更加沉重。

&ldo;为什么？和我撇干净关系吗？&rdo;杨戬心里堵得慌，不吐不快。

&ldo;下一个问题。&rdo;嫦娥研究杨戬白衣上精妙得暗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ldo;利用百花仙子获罪，被贬下凡，是你事先和玉帝计划好了的，对吗？&rdo;

&ldo;弃子的悲哀。&rdo;嫦娥埋头答。

&ldo;不完全是那样，最近我得知，历一世轮回，后羿就能返回天庭。你入轮回，是为了与他有一世姻缘，对吗？&rdo;

&rdo;没错，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司法天神。&rdo;嫦娥抬头看着杨戬的眼睛道。

&ldo;为了他，你放弃了一切。&rdo;猜想都被证实，他的愤怒再也不能压抑。&ldo;你的心里终究只有后羿一人。&rdo;

几颗细碎的星子闪过，怀里的人不见了。嫦娥走了，也带走了月光。空荡荡的广寒宫，杨戬隐在黑暗中。一阵风吹开了窗户，广寒宫的夜风也冷得够呛，风一吹，所到之处结了层薄薄的霜花。杨戬坐在这样的风里，撤去护体的玄功，让刺骨的寒风直接吹到他身上。寒风的冷，怎及心死的凄凉呢？

他愿意为她反下天为妖。而她却为了另一个人，放弃神仙身份，下界做人。这意味着，他彻底的失败。即使现在恨她更多，还是会在意，会感到心痛，毕竟曾经爱过她一千年。爱不会因恨而消散。

嫦娥来到天河边，看星星，一颗一颗地数。

弱水默默陪在她身边。弱水喜欢呆在嫦娥身边，她的气息，可以令她不甘寂寞的心获得平静。

&ldo;为了短短几十年的相守，放弃了你的一切，值得吗？&rdo;杨戬终究还是来找嫦娥，问出这句话。

嫦娥没回答，她也没有答案。不过，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后悔。因为，这是姐姐唯一的愿望，做妹妹的，理应为她实现。

她的姐姐是姮娥，是后羿的妻子，也是她身边的那只玉兔。而她，只是奔月的嫦娥，她是月精，自然属于月亮。

替后羿吞下□□的是姮娥。嫦娥变成姮娥的样子飞向月宫，是姮娥的请求。

误会不解释，用这种方式，让三界记住姮娥有什么不好呢？

杨戬与嫦娥在银河边分手的那一刻，决定彻底忘记嫦娥。

灵霄殿，嫦娥抱着她的玉兔，从天上跳下，即将进入轮回的那一刻，她能想起来的人，是杨戬。她最担心的人，还是杨戬。苦笑，一千多年了，足以养成习惯。

嫦娥离开那天，一向勤勉的杨戬，破天荒的没有上朝，也没有告假。他去东海找了龙四。在去东海之前，他喝了自己配制的忘情水，原料由月老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