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音肯定要多加防范的,经过一世,萧凤仪非常知道其中道理,但却不知道玄画为何会这样说。
她将《灵素要术》合起来,郑重其事道:“萧清音究竟是为什么被打?”
“二小姐,她……心术不正。”
玄画将萧清音怂恿沈氏和萧岐山索取雍国皇后凤冠的事情告诉萧凤仪,并且告诉她,就是因为这件事被老夫人知道了,二小姐才会被杖责。
“原来是这样?这个萧清音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被打了也是活该!”萧凤仪听完她的讲述之后,玫瑰花般的嘴唇轻抿,与白烟袅袅添加些许暖意。
她站起身走到对方身边,仔细打量婢女,认真问道:“那个绿书有没有打你?你没受伤吧?”
小姐如此关心自己,玄画感动之余,赶紧摇头,“玄画没事,绿书颐指气使时,我根本没有理会她。她准备打我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出现,将人关进柴房里面。”
这场有惊无险,让萧凤仪略略安心。
“绿书没有在你这里讨到便宜就好。”她说完之后,觉得玄画刚遇到这等倒霉事件,心里肯定是有些磋磨,必须休息一下。
“玄画,你回去睡觉吧,不用陪着我。”
玄画端着药碗欠身道:“是,小姐,我先回去了,要不要让紫画来伺候?”
萧凤仪坐回圈椅,重新打开《灵素要术》,仔细阅览,“不用了,她也挺累的,你们二人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看着小姐认真读书的样子,玄画也不好打扰,慢慢悠悠地离开灯光橙红的书斋。
门框之内,匾额之下低头前行的玄画心事重重,一丝愁绪开始爬上她的额头。
思来想去,玄画回身,蹬着小碎步走到案几前面,对着垂眸看书的萧凤仪说出心中所想。
“小姐,那对主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找机会来清雅院找咱们麻烦的!”
萧凤仪懵懂地抬头,温柔地问:“那对主仆?谁会来清雅院找麻烦?玄画你慢慢说,不着急。”
“不着急”三个字确实安抚到玄画惶恐不安的内心,让她抓着药碗的手指松弛不少。
咽了咽口水,她对萧凤仪说出自己的隐忧。
“二小姐被老夫人责打,绿书又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关进柴房,二小姐被打和您的聘礼有关,绿书被关和我有关。我是怕,万一……二小姐怀恨在心,像上次冤枉紫画偷手绢一般,闯入清雅院找茬怎么办?”
这还真的不怪玄画多心,萧清音最擅长的就是胡搅蛮缠,丢弃手绢就是最好的证明。
手帕是萧清音弄丢的,却要诬赖给紫画。
幸好那次大小姐机警,反客为主,利用手帕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二小姐与七殿下的关系,否则都不知道会不会又让他们给缠住。
萧凤仪听完玄画的话之后,面色凝滞,“玄画,你分析的对,她肯定会来找茬,不过咱们也不要害怕,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玄画离开书斋之后,萧凤仪也没有继续研习《灵素要术》的心思,而是一心一意地等待叶四从昭王府回来禀报,顺便让叶四派几个细作营的人回来看守清雅苑,免得萧清音和风明镜二人搞偷袭。
等着等着,萧凤仪还是没有等到叶四,而是在桌案边歪歪斜斜地睡着。
夜色浓重,她在清雅院酣睡,另一头萧清音的拂茵院则灯火通明,府医吩咐婢女止血消炎的同时,就是望着厨房的方向。
他对沈氏道:“这个绿书怎么还不回来,我等着她煎好的药剂给二小姐退烧啊。”
萧清音整个背部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受伤的地方发炎,引起全身发烧,从白日救治道午夜,仍旧高热不断,府医,沈氏以及萧岐山都焦急不已。
府医观察很久,最终辨证施治,给她开了一个外敷治疗伤口的药膏涂抹,又出了一张退烧的方子,让绿书去煎药,说是吃上一剂药退烧就行。
这剂药需要大火,拂茵院的小灶不足以煎药,府医就让绿书拿着抓好的药去厨房煎药,再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