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甚至响起呼呼风响,车速表的红针向右跳着,越来越快。
“不要···”声音轻得像雾。
北百川低下头,将右耳贴到赤鹫的唇边,“嗯?”
“会怀宝···妈的,你满意了?”
赤鹫终究是说不出口完整台词,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为了取悦一个alpha,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他没这么做过,他为自己的放荡羞耻。因羞耻而伸出手臂盖住了眼睛,浑身通红,像剥了壳的虾子。
这世上没人能强迫他做这样的事。
赤鹫一方面在心底骂自己不要脸,另一方面又不受控制地想去讨好。寡廉鲜耻也好,恬不知羞也罢。去他妈的。他就是喜欢北百川。喜欢比他小二十岁的北百川。喜欢得要命。喜欢到他什么都愿意。就连这种放浪的台词,他都肯说。
他对北百川的爱情,完全不同于他曾对伯川的。对于伯川,他是恋爱过,但他不肯失去自己。而对北百川,他愿意放下身段和自尊去讨好。只有北百川可以。如果有一天北百川也欺骗他,他绝对活不下去。他会脆弱得像个不经世事的少女,从哪栋高楼一跃而下。
北百川的车失控了。他钳着赤鹫的手腕,疯了似的。暧昧的声响大过了海浪,好似整船的人都听得到。
赤鹫能闻到自己的味道,淫靡的烂香,腻在鼻端。快感强烈到他要失态。他不能在北百川面前失态。不能让他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oga最不堪的一面。
脸越来越红,牙越咬越紧。蓦地,眉尾被扯着往下,像是要哭了。他在床垫上拼命弹着,挣扎着要走。
“我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北百川吻他的侧脸,“没什么不能的。来吧。我想看。给我看。”边说边又伸手往下摩挲,沙着嗓子感慨:“好色。”
赤鹫左右摇着头,断断续续地求饶:“放过我···百川···放过我···唔!”
北百川不让他说话,更不放过他。北百川要他跟着自己一起失控。
我这么爱你。爱得要疯掉。来吧。都华。跟我一起疯掉。在爱里疯掉,在欲里疯掉。把伪装自持全部卸掉。
赤鹫终究是没扛住,堕进了情欲,完全失去了自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直往北百川身上缠。恨不得生到他身上,长到他心头,嵌到他命里。
泛滥蔓延。呼唤他的名,渴望他的爱。娇媚柔软,一声一声,卷着热呼呼的吐息,直往北百川的胸膛上敲。把他敲得虚虚飘飘,神魂颠倒。
原来这就是oga。要人命的oga。
开得浓艳烂漫,香得云雾沌沌。
海水像是从窗户灌进了房间,到处拍打着,啪啦啦的。人在海水中沉浮,接吻,对话。
半句半句,或深情或色情,语无伦次的,挂得到处都是,又被海浪层层抹去。
想再多爱一些,想贴得再紧一些。左换个姿势,右换个姿势。把知道的全都试了个遍,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更近一些。
眼前晃出块块光斑,浑身直起鸡皮。麻痒一层层,从头梳到脚。
引擎着了火,刹车失了灵,红针破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