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鹫不禁感叹:“开得真好。”
北百川附和:“也就这两天的事。突然就开了。”
进了凉亭,北百川抱着他坐到距离花最近的位置。刚坐稳当,就听到叮咚一声脆响。
赤鹫抬头一望,凉亭的木梁子上系了个小风铃。
圆球的玻璃罩子,彩绘着两只小金鱼,点缀着翠绿的水草。水蓝的挂绳末端系着祈愿短笺。
赤鹫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北百川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早日···康复。”
赤鹫笑起来:“这一趟出来得值。白得一祝福不是?”
北百川没说话。赤鹫抬头看过来,就见北百川正温柔地凝视他。
赤鹫伸手去遮北百川的眼睛:“头发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跟头发没关系。”
北百川拿下他的手,低头缓缓凑了过来。
初夏夜的声音近在咫尺。虫叫和蛙鸣,风铃的脆响,小池塘里的咕咚声。恍恍惚惚,断断续续。
赤鹫的手指插进北百川的发,顺着头皮向上推;北百川的手摁着赤鹫的腰,顺着脊骨往下滑。
北百川抱着,步步紧逼。赤鹫推着,以退为进。
星星在头顶闪着光,从细长树叶的空隙里洒下,洒在白腻的皮肤上。血腥味充斥彼此的鼻腔,带着喜悦恐惧的深吻。像溺水,像是掉进了海里。
不知不觉中,人消失了,也变成了海。幽暗汹涌的涛,一波又一波地冲荡。越来越急,越来越近。蓦地,地心传来剧烈的震颤,紧接着刺目的阳光洒到了海面上,到处是滚烫滚烫,波光粼粼的亮。
后赤鹫把头枕回北百川的肩膀,趴在他耳边苏软地倒气。
暖洋洋的月光,顺着肌肉的沟壑向下淌。
赤鹫要去擦,北百川收紧手臂,不让他动弹。又去兜他半褪的衣裳。
赤鹫推他:“等等,你还没···”
北百川吻他的脸颊:“不要管我。”
“那怎么行?”
“鹫哥的身体要紧。”
“少废话,你给我回来。”赤鹫伸手去抓他,“就当鹫哥离不了你。”
这一下色得要命,差点没把北百川直接送走,从头皮到脚趾都被这句话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