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是的。”陆简之无奈地回答,这事就是皇上不对,可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帮着宁思沅圆过这个谎,但胃寒确实存在,就是换个太医也是一样的结果。
赵挽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悻悻道:“宁修仪你先回去吧。”
“臣妾告退。”说完这话,宁思沅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一抹额头,发现手指上粘了一抹通红。真是伴君如伴虎,吓得她都出汗了,这万一在他面前出了破绽,又是个欺君之罪。
待宁思沅走后,陆简之将门关了个严实,回过身走到赵挽床边,随意地将被子拉了上去,“如今已是深秋,皇上千万不要受了凉。”
“……”赵挽露出委屈的表情,“这个女人太过分了,朕这后宫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比她懂事,待朕病好了,一定要讨回来!”
“皇上您又忘了微臣说的话,切忌房事。”陆简之对宁思沅有些同情了,想不到这素日皇上沉稳干练,而今竟因为一介女子如斯荒唐。
“那样也不行?”
“不行的。”
“朕记下了。”赵挽有些难过,他身体一向很强健,才禁了个把月就忍受不住,真是活受罪,“朕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皇上不必担忧,最迟两个月就能。”
两个月……赵挽抬头望了望天花板。
陆简之轻轻抿了抿唇角,心中想笑又不敢笑。
“对了,你去把隐侍卫找过来,朕想问问他那次袭击朕的凶手抓到没有。”如果没有那个袭击的人,他也不会从马上掉下去,所以那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是。”陆简之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
宁思沅觉得赵挽很可怜,那么讨厌她,却还要召见她,看见她又要想办法折磨她,折磨不成反被折磨,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结果第二日赵挽又把她叫了过去,并且是大清早的,赶在大臣到他殿里跪着上朝之前。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招,只要脑子没坏,朝政一律不得让人代为处理,所以赵挽即使带病也要看奏折,听大臣汇报各地政事。
所以,如果他今天还敢叫她做那些事情的话,她不介意让他的私物被群臣观摩。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赵挽还真是和气,就叫她坐那就行,什么也没指使她,难道产生了愧意?认输了?宁思沅心中疑惑,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皇上,一会大臣们就要到了,臣妾还是回去吧。”
“别回去,你是朕的妃子,见见大臣又怎样,朕不介意。”赵挽温柔一笑,惊起宁思沅一身鸡皮疙瘩,“何况,爱妃如此貌美,更要让大家见见才是。”
他竟然……宁思沅心头火一下子冒了出来,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虽然她那方胎记是假的,但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别人对自己的容貌指指点点,宁思沅闭了闭眼睛,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故作疲惫道:“臣妾身子不舒服,走的时候忘记服药,还请皇上放臣妾回去。”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这个关头,她还是先退一步为妙,让赵挽算计不能得逞也算是扫他的兴致。
“素闻爱妃与宁卿父女情深,难道不想见见你父亲?”赵挽看出她的心思,不依不饶。
“这样不好吧,于宫规不合……”鲜少记住的约束女子的条条款款从脑子里蹦了出来,宁思沅委婉拒绝。
“朕不是顽固之人,父女想见这等事情怎能阻止?”
“皇上……”宁思沅突然想到一件事,宁秋水见到她头上的胎记会如何反应,万一说漏了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当着重臣的面儿治自己欺君之罪?可是兰若上人的“鸿运当头”该怎么去解释?
赵挽偏着头看向宁思沅紧皱的眉头,乌黑滑亮的刘海垂下,美目流转,单看那一边脸还是极美的,玉容胜雪,肌肤细腻如同羊脂美玉。可是另一侧脸,大块血色胎记绽放在额角上,红得吓人,丑得惊人,那一抹红究竟是多大一块瑕疵,竟生生将一张绝艳的容颜毁得如此不堪,到底是造物主的公正还是不公呢。
“皇上,”宁思沅抬头正视着他的目光,突然跪了下来,“皇上赎罪!”
赵挽一阵错愕,“你……”
“群臣觐见——”太监的尖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夜抽搐,导致无法打开后台,真是可悲,无奈只好白天发粗来了……
好吧,原谅小意,小意是勤奋孩纸,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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