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只觉得,天呐,二十来岁,离她多么遥远,如今竟已在眼前,不知为何,自从上了大学,总感觉时间的流逝变得好快好快。
就好像有谁在她的人生按下加速键。
犹豫许久,夏至点点头,不过吃顿饭,他们一起吃过那么多次呢。
返程路上,许愿一直在接电话,夏至间或听到林家二字,以及许愿不耐烦的应对。
待终于忙完,许愿揉了揉眉心,挺直的脊背松弛,懒散靠着椅背,朝夏至看过去。
夏至:“……?”
许愿忽地开口:“你知道林家吗?”
夏至:“知道啊,那个林漫漫不是在跟你相亲吗?”
许愿:“你不好奇吗,不想问我吗?”
夏至:“这是你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好奇?”
夏至指尖轻轻扣着裤子口袋,说着说着,便低下头。
许愿问:“如果我去跟她相亲,你会有感觉吗?”
这个“如果”很灵性,夏至敏锐捕捉到一些什么:“所以……你还没去?”
许愿重复:“你会不开心,或者不想让我去吗?”
夏至没说话,半晌,闷闷回:“那你去就去呗,我到时候就不去你家吃饭了,这样不好,免得被她误会……”
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没什么气势,裤子旁坠着的口袋都被她扣皱了。
许愿叹口气,并不逼她:“我不去,如果家族兴衰需要通过婚姻维系,我认为这是掌权者的无能。”
夏至:“哦。”
“何况。”许愿看了她一眼,平视前方,意有所指:“我确定,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夏至将头垂得更低,她不问他喜欢的是谁,只将车窗揿开,扇一扇,道:“好热。”
许愿:“你不问我是谁吗?”
夏至:“你想说吗?”
许愿:“如果你问的话,我就会说。”
夏至:“要是我不问呢?”
许愿:“那你迟早会知道。”
……
回到酒店,夏至回去补觉,心中那块石头放下,她抱着枕头睡得昏天黑地,最后还是许愿敲门将她给敲醒了。
夏至迷迷糊糊开门:“你干嘛呀?”
她懒得换衣服,只将外套一脱,下身随意找了条同色系的睡裤穿上,如今脸上似硌出一道红痕,手臂上也有着睡醒后初初的红润。
夏至皮肤本就好,睡醒后更是如喝饱水般,似乎一掐,便能掐出水来。
心里想着,手上便不由自主。
许愿伸手戳了一下,手感有点像他小时候吃的果冻,一碰便回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