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沉默。
赵充却在这份沉默里思路走偏,不满道:“又不高兴是吧?你就是被冯胖子这个老古板带偏了,你们不能把商业化和低俗化划等号,这是对观众的不公平!”
林溪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摇摇头,说:“没有。”
赵充哼哼唧唧,显然不信。
林溪也不多言,他不是爱说话的性格。
“您休息,我下去干活,”林溪将门轻轻带上,离开了房间。
赵充恨恨磨后槽牙。
他想起来站会儿,却带动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血水渗透出来,好不凄惨,赵充悲愤交加,起身去桌上拿纱布,纱布没找着,却瞥见一份手写的乐谱。
职业惯性让他哼了两声,随即震惊的飞起了眉。
……
店内来了客人,需要开始营业,林溪将闹剧搁下,敬业的做起招待和销售。
这是个带儿女挑选启蒙乐器的家庭,母亲严厉,父亲老好人,孩子天真烂漫,将每种乐器都试了个遍,最后选中心头好,被牵着抱着,高兴的离开。
目送一家离开,日头已落了,初春的天带着寒意,转角的围墙被凌霄花爬满,半明半暗的天里,散着点点赤橙。
林溪转身回店内。
赵充刚好从楼上下来。
他的表情与刚开始很不一样,带着审视和若有所思。
他将一个p3播放器放在桌上,“喏,你来听听看。”
林溪不明就里。
“冯胖子说你音准超神,比机器还管用,你帮叔叔听听。”
林溪没拒绝,依言做了。
——一分半钟,曲子结束,他立刻关掉播放器,多听一秒都不肯了。
赵充始终关注他表情,带着审视,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你感觉怎么样,你能写或唱的能比这好多少?”
“…………”跟这个比?林溪连话都不想说。
他这表情取悦了赵充,赵充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是,冯胖子说,连他没写好的东西你都满脸吃了屎,何况这帮草包。”
“真操蛋,就他妈钱难赚屎难吃,这帮草包集训半个月就写出这么个玩意,我还得找人给他们改,一个个的,都是我祖宗。”
“这样,你再听下一首,不听这个了。”
林溪表情抗拒,“我还有事——”
赵充着急,保证:“听嘛听嘛,不是那帮草包的歌,难听你把我头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