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这么急,连进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林溪掩去情绪,点了头,说好。
谢虞川看看他,思索半秒道:“发布会太乱,怕照顾不到你,出什么岔子,你想来的话,自己要记得一直跟着我,我让他们在我旁边加个位置。”
加……位置?
林溪当下反应过来,马上摇头:“我不去,你去吧。”
虽然谢虞川承诺他,去哪都带着他,但这个倒真的还不至于………
谢虞川看他真心不想跟,也就没再说,抬手揉了揉他脑袋:“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吧?”
四个保镖:?
林溪:“……”
欲言又止,最后确实无法止,林溪告诉他:“哥,我满三岁好多年了。”
一顿,谢虞川低低一笑,“好,那哥就走了。”
谢虞川带着司机走了,但把保镖留在了门外,那儿有个小厅,茶水点心都有。
林溪落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坐进沙发发了片刻呆,又起身,自己去把那些在医院添置的各种生活用品提了进来。
房子好几天没住,也没落灰,因家政每天都会来做清洁。
林溪环顾一圈,这房子,原先住着不觉得,现在看,还是嫌清冷了点。
他一个人的东西,只能填满一个小小的角落罢了,更多的地方,还是那股样板间的味道。
谢意平那回信口雌黄其实也说对了一点点,于他和谢虞川而言,这样一套房子只是许多固定资产中的一部分。
林溪从前对财富没有太大认知,谢虞川也不教他这个,是到了容城以后,渐渐形成了认识。比如慕家有营收不错的生意,超过大多数人,是富裕人家,谢家是老牌豪门,在各行业有盘根错杂的关系网,富裕之外又多一个“贵”字。还有更多的人,温饱无忧,但车房压力山大,为了博取一个好未来,需要付出很多很多。
林溪自己,却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类。
林溪兀自坐了会儿,大房子的空旷所带来的不适悄然滋长,他主动进房间去,把自己的东西摆了出来。
到谢虞川的生活用品,略琢磨了会儿,还是没有拿出来,让它们留在了收纳袋里。
到中午,林溪吃着家政做的菜,手机上被发了一个链接。
他点进去看,是上午谢氏的发布会,飞快的上了实时新闻。
会上,谢虞川的继任是重大炸、弹,此外,他还宣布了新的重大项目,回答了记者或官方或尖锐的提问,从头至尾,他都不急不缓,沉稳有度。
林溪按住屏幕,保存了主图。
接着,手机继续叮当做响,十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被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