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
如果要施教化,要我说,放了再回来,就杀了他们,下次再放这类人出去,而他们再回来,才说明是被恩德感化而回来的。
再者,这种事偶尔为之还行,若屡为之,那么杀人者都不死。怎么可以为天下之常法?不可为常者,其圣人之法乎?是以延庆开国圣王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异以为高,不逆情以干誉。”
他看着华玉堂在说起国家事,眼中怯懦神色尽数褪去,仅余下智慧之光在眼中闪耀,还是那张艳丽无双的脸庞,在月光下,却是月朗风清,傲骨风华。苏冷眼中不禁闪过莫名的光辉。
他站起身来,抚掌大笑“好!苏某自叹弗如!真是没想到华景然有这么个才华横溢,惊才绝艳的弟弟!”
华玉堂仿佛被苏冷的话语惊醒,从忘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大片红晕,他匆忙摇头,受宠若惊地怯怯的说:“您、您过奖了,请不要把我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我大哥的才华高我千倍、万倍。您、您千万不要这么说。”
苏冷并未接话,仰头看了看天边,只见已东方既白,明月西沉,原来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谈论了整整一晚。
苏冷深深的看了一脸瑟缩的华玉堂一眼,突然笑了:“和你说话我真是受益不浅,不过,说起来,今天晚上我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达到呢~”
“什么”华玉堂一脸茫然。
“偷~香~窃~玉~呀~”苏冷笑得一脸狡黠,突然猛的倾身上前,含住了华玉堂艳若桃花的唇瓣,然后趁着他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漂亮的一个翻身,越过垣墙,鹄子一样一闪就不见了。
远远还传来他清越的声音“美人,我们有缘再会~”
不知身藏何处的小白看完了全场,它沉默的飘在周白身边,觉得整个内心都是崩溃的,它简直想拽着周白的领子狠狠的摇“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请告诉我你真的没有上过电影学校啊啊啊!”
#男神的演技肿么这么吊##男神请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论男神是演技帝肿么破#
周白还兴致勃勃的问小白“你觉得这个角色怎么样身怀惊世才华却遭嫡母迫害的绝代美人,平日软软糯糯的小白莲却在知识才华上痴迷忘我造诣颇深,单纯却坚定,软萌却不缺傲骨。”
周白神色温和,笑容柔软,但眼神里却闪着令人心惊的趣味。“原以为是花瓶,却不想是大才,本觉得是鱼目,却不想是珍珠,本是计划利用的娈宠,却不想是被埋没陷害的绝代天骄。你觉得怎么样——雪。衣。侯。冷尘,冷子舒”
“什么!”小白大惊,因为是惩罚世界,它并没有提醒周白苏冷的身份“卧、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周白仰躺在雕花床上,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不是很简单吗?苏冷虽然竭力装作温和潇洒,平易近人,但却无法改变他常年身居高位的骄傲和尊贵,再加上,他面对□□男主这么不科学的,只要是男人见了就想发情的生物,竟然还神色自若,这么想来,就只有冷尘这个唯一没有对主角动过心,还把他狠狠利用过的角色了。”
“。。。。。。这么说,你终于承认你那么对待华景然是为了实验□□总受的男主光环喽”小白默默地给华景然点蜡。
周白但笑不语。
过了会儿,周白皱了皱眉,说:“不过,后来我又不确定了,冷尘的设定不是有洁癖吗,可是最后那个吻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愿意和人唇舌相接吗如果不是对你的试探成功了,我或许还要推翻重来一遍。”
“男神你角色的每一个点都正好搔到冷尘的痒处了好吗?”小白简直都无语了“人家现在都已经动心了啊摔!”
#为什么我家男神对自己的魅力值永远没有清醒的认识#
“动心怎么够呢”周白的嘴角咧开一个邪恶艳丽的微笑“他毕竟是得到华玉堂唯一的真心,并且狠狠玩弄过的人,不得到他的真心,我又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呢?”又怎么能完成我对系统的进一步试探呢……周白惬意的眯起眼睛。
#总感觉男神在下好大一盘棋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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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冷尘倚着墙壁,不可置信的抚摸着自己的唇瓣,他之前不知怎么回事,脑袋一懵竟然吻了上去,而且吻完之后竟然没有任何惯常与人接触后的恶心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冷尘回想了一下华玉堂艳色的唇瓣,与艳丽面容不符的纯净眼神,和与他论政时的清朗风采,不禁下腹一紧。
他连忙摒弃杂念。
我对华玉堂绝对只有惜才之心,只是希望他投入我麾下为我效力罢了。冷尘对自己说。而之前之所以吻他,只是因为禁欲太久的缘故,绝对是这样!
冷尘这样想着,终于不再踯躅,运起轻功向侯府赶去。
但他在月色下的背影,却怎么看怎么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春夜正好,梨花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