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你脑子有病啊,不穿衣服瞎晃荡,还要我看,你是暴露狂吗?”夏小艺不耐烦了,起身撞开他一头冲进了卫生间。
手上黏糊糊的,她要洗,要用消毒液狠狠洗!
看着被甩上的卫生间门,墨夜皇也怔愣住了,这女人怎么啦?
分明之前还询问过他肠胃炎的微创伤口愈合情况如何,他把她的询问理解成了担心,心里正美着呢,就想让她看看。
这是……莫名其妙!
夏小艺原本以为,得到了释放的男人,今晚肯定能消停了。
可是,当她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发现男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看见她出来,他笑眯眯的朝她眨眨眼,并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意思昭然若揭。
夏小艺的脸黑下来,站在原地:“墨夜皇,今晚能不召我侍寝吗?”
“近来后宫空缺,朕唯独爱妃的牌子可翻!”
又是一番的软硬兼施,夏小艺败下阵来,绝望的睡到了他的身侧。
她已经做好了被强的心里准备了,这两天与他的斗争,她渐渐明白了有些事,并不都能照着她的意愿去走的。
譬如那份婚姻契约,里面无数潜藏的黑洞,她早前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到位,所以现在上了贼船。
一开始的坚持神马的,在墨夜皇的强权和霸道下,都在一点点退步,甚至,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只是夏小艺选择了刻意的忽略。
以为将是一个煎熬的夜晚,可是,破天荒的,她又是一夜的好梦。
清晨,墨夜皇醒来,看到蜷缩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如同八爪鱼似的将腿脚架在了他身上。
男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微微愣了下。
这是怎么了?怎么屡次让这个女人睡在身旁?
男人深邃的眼底,没有嫌恶,只是带着一抹惊讶和无奈,随即勾起的笑容,有着无奈和宠溺。
尽管四肢被压得有点酸麻,但他选择了做木头。
如此近距离的凝视着贴在他胸口睡得香甜的女人,她的肌肤瓷白娇嫩得犹如透明。
手指勾勒着夏小艺的五官弧线,如同精心描摹着精致的瓷器,男人深邃不可见底的眸底有些复杂的东西在起伏。
这些年,他床上的女人来来回回,但无一例外都是完事走人。
他从不会与那些女人同床共枕。
为什么,对这个女人,他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自己的原则底限?
契约的婚姻关系,不过是炮灰和挡箭牌的存在,这是他给她的定位。
可为什么现在,他只要想到炮灰和挡箭牌这几个字,他就有些如鲠在喉如芒在刺的感觉呢?
似乎,他想要的更多,或者,还想要改变一些东西。
墨夜皇从来是个有主见的人,要么不下决定,下了决定的事情,他便会竭尽全力去达成。
只是,这一回,他的信心和把握度,远没有以往那么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