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当兵的军营就是这个军营,我只是听人说今天可以进来参观,我好奇就进来参观一下,谁知道会这么巧。”五斤的鸭子三斤的嘴,喜欢的女人早晚会被越北杰这张破嘴气跑。他要这样赖皮下去是吧,乔英不奉陪了:“那好,既然一切都是巧合,祝你西藏之行玩得开心,我挂了。”玩脱了,越北杰的破嘴旋风服软:“别挂,我自驾游来西藏都是因为你,行了吧。”乔英脸色稍稍转晴,知道他就是这么个喜欢胡闹的人,不挂电话了,转为浅嗔薄怒地责备:“那你应该提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我好跟领导请示、打报告,这样你就能以探望我的名义进军营,我也能陪你在军营里到处走走逛逛。哪像现在,你以参观者的身份进来,我都不敢跟你说话。”越北杰也带着委屈的情绪,跟她埋怨起来:“还需要我说吗?我自驾游这么多天,每天都发很多朋友圈、微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来西藏了,只有你不知道。”乔英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你想事情怎么那么想当然!别说我看不到你的朋友圈和微博,就算我看到了,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来西藏要不要来军营看我?都来西藏几天了,也不跟我打个电话,自己一个人跟着参观团就进来了,吓得我……(突然恍然大悟)你是因为我来的西藏,但你其实并没有要见我对吧?!”被拆穿的越北杰有些尴尬和狼狈,她的脑子能不能偶尔别这么灵敏?“……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你。”“我当兵毁容了吗?有那么让你难以面对吗?你要是一直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我,是不是就这样从西藏回北京不见我了?”乔英的口吻带着咄咄逼人的锐利,“你一年不理我,是不是让你养成不理我的习惯?人都来西藏了也不准备见我!”越北杰也被她的指责惹火了:“只有我不理你吗?你这一年不也没理我!”“你还倒打一耙,你明明知道我在军营里很不方便。”“你不方便什么?你当兵又不是坐牢,坐牢还能往外面写信呢,你在军营里给北京的我写封信又能怎么着?”那样他会开心死。他喜欢的女人在西藏给他寄情书。对于从小被各种电子榨菜喂养长大的00后一代而言,白纸黑字的信是一件多么稀罕的东西。这个人果然只是外表一层薄薄的表皮变了,内在的本质一点没变。乔英深呼吸,压下想跟他大辩特辩的欲望,尽量客观地说:“我们不要再这样豪无意义地争吵下去,我不能跟你通话太长时间。不管你来西藏要不要见我,我的人你最后还是见到了,那就这样吧,你在西藏旅游期间注意安全。”“我的人就在军营里,你就不能……跟我面对面说几句话吗?非要这样打电话。”他像个跟大人撒娇要糖的孩子,乔英心头泛起一丝温柔,柔声解释:“部队对女兵管理很严格,今天的军营开放日我没有被安排相关工作,要是擅自跟外面进来参观的男同志说话,被纠察员抓到或者被人看见告到领导那里,会连累全体女兵挨批评。”部队是个很看重集体荣誉的地方,一人犯错,集体受罚,因此每个兵都有很强的集体意识。自己犯错被罚倒无所谓,关键是会连累到其他人。越北杰问过叶天很多部队里的事,对部队规定他不是一窍不通,故意用可怜巴巴的口吻煽动她:“那你不上班的时间,能不能出来见我一面?”乔英静默片刻,终是抵不住自己也想单独跟他见面:“今天是周四,我上班上到周六,周日是自由活动时间,可以申请外出。”越北杰急不可耐地报出自己酒店的房间号:“我住在附近的花园酒店313房。”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去他的酒店房间见面?乔英对这个见面地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下来。越北杰要到一颗糖,跟她要hug049痒痒肉那一瞬间,激情如火焰迸发。他们唇舌交织,热烈而无法抵挡。越北杰有力的双臂紧紧拥抱喜欢的女人,感受她温暖的贴近,感受她微小的颤动。乔英的手指在他发间交错,每一次呼吸都带有他浓烈的气息,分开一年对他积累起来的情感悉数发泄在这场热吻中。世界仿佛在变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光也仿佛凝固,只留下这片炽热瞬间。他们相触的双唇释放出一种魔法般的能量,让他们对彼此所有的坏情绪都抛诸脑后,只留下彼此的存在,彼此的感觉,以及这股燃烧不息的激情。越北杰体内涌动的欲望在疯狂蔓延,呼吸急促粗重,有一股能量在他体内聚集。乔英被他碰触的肌肤在微微颤抖,感受到他此时对自己强烈的情感。她的脸上有火焰在燃烧,发软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心情陷入一片激荡和不安中,忍不住睁开眼睛。她的眼睛与他的眼睛相遇。一种奇妙的共鸣让她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变得迷离,内心被触动了一根弦,发出一声悸动的声音。越北杰深邃凝视着她,眼中对她的渴求没有一丝掩饰。他想,只有把全部的她喝入体内,才能治愈他的饥渴症。在他的这种凝视下,乔英的脸蛋更添娇媚,眼中闪烁着羞涩光芒。这样的她,对越北杰有种无法言说的吸引力。身体稍微后退一些,分开与她的紧密接触。乔英内心一阵轻松,身体也轻盈了不少。越北杰的身体又突然更加亲密地与她接近,原来短暂的后退,是为了让他能够更加猛烈地进攻。“啊!”乔英猛缩起小腹,不敢放开。自己刚到门口,他就像个土匪把自己强抱进来,压在墙上肆意亲吻搂抱,连话都懒得说。乔英不能让他对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事。双手按在他两边的胯骨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一些,双眼充满求饶的神色:“你别压着我了,我们正经坐下来说话。我已经让你吻了这么久,你也该够了吧,你总是这样:吃亏难受,欺负人没够。”“它吓着你了?”“你还来!”越北杰额抵着她的额,发出一阵调笑。乔英恍然大悟自己被耍了,气得举拳捶他。越北杰抬手让她的小拳头捶在自己掌心,收拢手掌包住她的小拳头,牵她到沙发坐下。他拿个抱枕盖住自己腿心,然后瞎七八说:“男人多碰几下喜欢的女人……不可抗力删减……”“你别说了!”太辣耳朵了,乔英听不下去也不想听下去,“你在国外留学一年就学了这些肚脐眼以下的东西?朱门酒肉臭。”“你怎么就听不出我话中的深层意思?就你这个悟性,高考语文还能考140分?”“不许揭我的短,我知道我高考语文没考好。你话中什么深层意思?”“我的深层意思是:我比它没出息,我的心对你怎么也硬不起来。”“你这个人!你把我叫到酒店房间见面就是为了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来辣我的耳朵吗?你对我硬不起来?去年对我做的那些坏事都被你从脑子里删除掉了?在我当兵之前故意冷战不理我,我出发西藏的前天晚上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那晚我等你回消息等到睡着,醒来看手机,你还是没回我!我当时气得,特想揪着你的耳朵抽你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