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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我和德国大使馆没有任何关系。&rdo;

&ldo;你从来没听说过有一个叫维尔纳-贝克的家伙吗？&rdo;

&ldo;维尔纳-贝克？&rdo;杰斯特罗重复说，多半是对他自己说的。&ldo;哎呀，是的，我确实认得一个叫维尔纳-贝克的，已经是好多年前了。他怎么啦？&rdo;

&ldo;在舷梯那儿就有一个维尔纳-贝克博士。罗斯和我去找你们时，他就是我在你们罗马的旅馆房间里看到的那两个德国人中的一个。他开了一辆梅塞德斯刚刚到。他说他从罗马的德国大使馆来，他是你的老朋友。他还说他带来了你的《君士坦丁拱门》手稿。&rdo;

一阵严肃的沉默，只听到那婴孩的鼻子呼哧呼哧的响声。娜塔丽和她叔叔互相望着。&ldo;说说他的模样吧。&rdo;杰斯特罗说。

&ldo;中等身材，胖胖的，脸色苍白，一头浓密的金发，高嗓门，很有礼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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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2节杰斯特罗教授字数: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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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戴眼镜吗？&rdo;

&ldo;厚厚的无边眼镜。&rdo;

&ldo;大概真是维尔纳-贝克，尽管他那时并不胖。&rdo;

娜塔丽得清了嗓子才能开口说话。&ldo;他是谁呀，埃伦？&rdo;

&ldo;哦，维尔纳是耶鲁大学我最后的研究生班上的学生。德国好学生之一，工作起来精力过人。他在语言上有困难，我帮助他克服了一些障碍。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rdo;

&ldo;他说他从你房间里拿了手稿，&rdo;拉宾诺维茨说。&ldo;他当时在场，这一点我能向你担保。他倒是挺和气，另一个凶得要命。&rdo;

&ldo;他怎么会找我找到这里来的呢？&rdo;杰斯特罗显出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ldo;这看来很不妙，是吗？&rdo;

&ldo;嗯，我说不上来。假如我们不承认你在这儿的话，意大利秘密警察就会来船上搜查。德国秘密警察要他们干什么事，他们都会干的。&rdo;

娜塔丽颤声插嘴道：&ldo;土耳其国旗怎么样呀？&rdo;

&ldo;在一定程度上，土耳其国旗是顶用的。&rdo;

杰斯特罗果断地说：&ldo;真的没有选择余地了，是吗？要我到舷梯那儿去吗？&rdo;

&ldo;我会把他带到这里来的。&rdo;

对娜塔丽来说，这个巴勒斯坦人显得这么镇定，多少是一种安慰。发生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是情况进一步严重而可怕的恶化。她从心底里为她的婴孩担惊受怕。拉宾诺维茨走了。杰斯特罗心事重重地说：&ldo;维尔纳-贝克！老天哪！我认识维尔纳的时候，希特勒甚至还没掌权呢。&rdo;

&ldo;他拥护过希特勒吗？&rdo;

&ldo;哦，不。他是那种保守、温和、勤学的人。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还笃信宗教。好人家出身。他立志进外交部，我还记得这事呢。&rdo;

婴孩打喷嚏了。娜塔丽忙着把他阻塞的小鼻子弄干净。她吓坏了，无法有条有理地思考。

&ldo;杰斯特罗教授，维尔纳-贝克博士来了。&rdo;拉宾诺维茨步入舱房。一个穿灰大衣、戴灰帽子的男子在门口一边鞠躬，一边举起帽子，双脚后跟并拢。在他的左臂下夹着一个用绳子捆扎好的很厚的黄封套。

&ldo;您一定记得我吧，杰斯特罗教授？&rdo;他有一本正经的高嗓门。他笑得很尴尬，几乎像在道歉，眼睛半闭着。&ldo;已经有十二年半了。&rdo;

&ldo;是啊，维尔纳。&rdo;杰斯特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ldo;你只是胖了些。&rdo;

&ldo;是呀，太胖了。噢，这是《君士坦丁拱门》。&rdo;

杰斯特罗把纸包放在铺位上那手脚不停的婴孩旁边，用发抖的手指解开绳子，很快地翻过大量薄而半透明的纸。&ldo;娜塔丽，全在这儿呐！&rdo;他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人眼睛闪闪发亮。&ldo;维尔纳，我能说些什么呢？除了谢谢你，谢谢你！&rdo;

&ldo;这得来不易，教授。可我明白它对您意味着什么。&rdo;贝克博士转过身来对着拉宾诺维茨。&ldo;是我的德国秘密警察同事‐‐你要明白‐‐是他把它由意大利秘密警察那里拿走的。我想我自己是拿不到的。我很遗憾你和他吵了嘴，可是你回骂了他一些很难听的话，你知道。&rdo;拉宾诺维茨耸耸肩，脸上毫无表情。贝克回头看着杰斯特罗，他正抚弄他的稿纸。&ldo;我自作主张拜读了您的大作，教授。比《一个犹太人的耶稣》又有多大的进展呀！您表明对早期拜占庭和东正教有非常特殊的了解。您使整个已经过去的世界恢复生命。这本书将保证您声名远扬，而且这一回，那些学究也会赞美您的学识了。这是您最大的成就。&rdo;。

&ldo;嘿，您多么好哇，维尔纳。&rdo;杰斯特罗装出他对付钦佩者的那种微笑。&ldo;至于你，你的英语有了惊人的进步。还记得你口试方面的困难么？&rdo;

&ldo;我当然记得，您挽救了我的前途。&rdo;

&ldo;哦，不敢当。&rdo;

&ldo;从那时起，在华盛顿任职七年。我的儿子‐‐我有四个‐‐都能使用英语和德语两种语言。现在我在罗马当一等秘书。这些全都得感谢您呀。&rdo;

&ldo;四个儿子，噢，真想不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