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怀会错意。王爷从小谦让太子他不是不知,此番差点丢了性命。还被堂而皇之挂在城门之上。都是他不喜带兵,不喜争夺。
太子能力人人能见。让如此一个庸才做帝,不如杀了自己。越想越气,干脆横了脑袋。
负气道:“若是如此,求王爷免了子怀官职,同木子一般在他国安生享福!”
王爷真是恼了。刚要张口。小九立刻打岔。“你说木子在哪里享福来着?他这个人最多逛逛青楼,喝点小酒,能想什么福啊?“
见他们不为所动,又道:“唉,子怀兄,他是靠什么生活?我记得木子空有一身武艺,别的什么都不会,当初我让他背药材,他差点撞墙自尽!”
“难不成,你们给他找了个媳妇?那也好,他也只会炖粥。炖的粥是真的好喝。这么一想,我都想喝了。对了,王爷也尝过那粥。”
“王爷,您觉得那粥如何?”
楚应寒听到这里,自然知道小九在提示他险些丧命的经历。自然对子怀的心情有所体谅。
修长得手指微微一动,垂了眼眸。“等到此事一过后,短期间村民定还会有中毒的现象,当然,小九可以让这时间缩短或者延长。”
子怀一楞,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这是?”
楚应寒无奈了瞥了一眼。继续说道:“如此几次,以太子的性子,定要找个理由求父皇把此地分派出去,在外封地的皇子们一定涉及不到,哪个理由都会到我身上。”
“接着咱们在大干一场,让他们看看?”子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可惜王爷垂了眸子,淡淡说道:“然后,咱们再慢慢治理,悄无声息让平遥百姓过上富足的日子。“
“没了?”子怀不甘!北帝这些年受其余几国虎视眈眈,几乎都是王爷亲带兵团给的安定。从年幼打到年长,也就多了几块地,舍得不将他分封出去,怕失了他的威信,又不舍得给他好的。不名不正的赏了套大宅,其余什么都没有。
太子那个废物,根本无法与王爷并论。可是他一年忍,年年忍。自己都快看不下去。真是!!
“唉!”子怀无奈,他知道王爷定的注意无人能改。只得长叹一声,也不做虚头。掀了帘子。
“闷得慌,自己走走。你们到了桃林换身衣服,我听宫中消息,怕是要你一回府,就得进宫!”
楚应寒听得诧异。难不成露了什么破绽。”为何?“
子怀本要走的,一听询问。报复心起。收了帘子,坏坏的看着小九,又看向他。
“你说为何?一向不好女色的王爷带了个女子住在桃园。还把凝蕊郡主好一番教育。若是我也想见见她的真容!”
楚应寒顿时冷了脸。“父皇和太子都有消息?”子怀见他脸色阴沉,如临大敌。自然道:“恐是,蒋凝蕊仗着纯妃宠着。什么不敢说?”
楚应寒垂了眸子。看向小九。眸中欲言又止。看得小九心慌。想到那个夜里。他如此深情笃定。此刻又犹豫不决。
心也堵了闷气。脸色一沉。“我可不去,平民百姓的女子哪里敢进宫中!”
“小九!”楚应寒带着责备唤了一句,却也未在说话。
子怀红颜颇多,自然看出倪端。连忙劝道:“小九你最好先在府中停留几日。纯妃哪里好说,就怕蒋凝蕊在宫中为难你。”
小九仰头一笑。“子怀兄你胡说什么?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能跟他进宫。况且我还得去找拓跋孤,我们说好一起去西蛮的。”
子怀面色一白。“西蛮,你去西蛮做什么?”又不安的看向王爷。
楚应寒更是没有什么好脸上。沉闷了脸,淡淡甩了一句“休想!”
小九坐在一旁咬唇。总是关键时刻犯浑。她自然知道他的犹豫是为保护她。不知怎么的就起了劲。
可又觉得自己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她确实只是他的客人,或是俘虏。她也确实跟拓跋孤有约定。
心中纠结难捱,干脆扭头去看山中风景。三人各怀心事。一路慢长,颠簸回转。没有出息的小九竟然倚窗睡着了。
子怀见她睡着,连忙吐出心中担忧。“王爷,小九与拓跋孤什么关系?为何要去西蛮?难不成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王爷垂眸。以往万千大事缠绕都不觉得头疼。今天就这两件,已然让自己头疼欲裂。纯妃年轻时吃尽了苦头,一心想为他拉拢军力。早就看好了蒋凝蕊。
虽然面上未曾与他说过,他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此时带小九见她。时机不适。况且小九身世,若被北帝得知。
恐怕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