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这事,早几天晚几天的都没人会细细算。
如果纵尚真跟这事有关联,只要他们家真的有生孩子这事,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办满月酒。
纵尚没想到北寰言怀疑到自己身上自己。
北寰言不仅怀疑,还有一副势必要查到底的样子。
纵尚为了力证自己清白当即站起身,让身边衙役去找当时去纵府给儿媳妇接生的那几个稳婆。
北寰言坐在厅里喝着茶。
凌信无聊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北寰言不让纵尚跪,他站着膝盖也软。他只能远远地坐在案牍前,假意看案牍上呈报上来的各县折子,平心静气。
没一会儿出去找稳婆的衙役回来了。
他一路小跑进了二厅,要覆在纵尚耳边说事。
纵尚当即把他挡开说:“就在这说!”
那衙役低头,道:“稳婆都不见了……”
“!!!”
纵尚当即腿一软,从椅子上溜下来。
衙役见状连忙上去搀扶:“大人!”
纵尚顿时觉得大祸临头,扑到北寰言身边。
北寰言站起身,一把把纵尚扶住:“纵大人,我说了您不必跪我。”
北寰言手上有劲,托着纵尚不让他再跪。
可纵尚浑身无力,哭丧着脸争辩:“真的不是我,言公子你要信我啊!”
北寰言负手低头,踱了几步,回眸问纵尚:“定在昨日摆酒,是谁的主意?”
纵尚愣愣地回答:“这是内府的事,都是内子与儿媳做主。”
北寰言望着他,希望他能领悟出来一点意思——摆席这事,早一天晚一天也不打紧,主要是图个热闹。
但,偏偏在他们进沁春城的那日摆,这就不是图个热闹那么简单了。
纵尚只是懵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我这就回去查问,到底是谁怂恿内子与儿媳昨日摆酒的!”
北寰言没有制止,他的眸光不知道落在哪里,思绪转得飞快。
看纵尚这幅吃惊的样子——他是被人利用了?
北寰言眼眸微眯,心思转了几转,可雏凤楼逼幼女为娼这事到底是在他的管辖之内,他真的没听说?
北寰舞说昨日在场还有几位县令与南境其他州刺史,总不能其他州县沆瀣一气,独独把纵尚漏掉了?
还是,稳婆的事,是纵尚故意说给他听的,想借此机会洗清自己嫌疑?
这里的事真真假假,似乎没有头绪可言。
无论正着想反着想,好像都能想得通。
北寰言转身对纵尚道:“纵大人忙你的公务罢,我随便走走。”
纵尚看北寰言不再说话,直直出了府衙,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北寰言再出府衙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
凌信跟在后面只觉得日头晒人。
“你去哪啊?这么大太阳的,晒死了。”凌信跟在后面小声嘀咕。
北寰言回头看他:“我们买把伞?”
凌信连忙摇头:“我一大男人,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