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如履薄冰。
只差一点火,薄冰彻底碎裂。
他不提叶离。
施润就不提。
她等着自己身体好,盼着能动一动下床的那一刻,她有她的决定,她有她要做的事。
这三天里,不说话的时间足够她思考,想清楚很多问题,整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雪政着急,内心压抑,却没有一丁点办法。
她好像一夕之间变了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布娃娃,不说话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身上,眼睛里,脸上,再也看不到从前那个动一动都仿佛散发出光芒微笑的施润,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萧雪政愿意把她想成这是她生病了,病没好,怎会有面对他的笑容?
可是,她为数不多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冷了,没有情绪了,看着他和看着那些进来给她检查的医生没有区别。
怎么可以?
前几天还那样热忱,望他时会有浓浓爱意,大大的眼睛里琉璃璀璨,会有许多星星光亮,毫不掩饰对他的信仰迷恋热爱。
都没了。
他的内心开始从未有过的惊慌,那种全身肌肉被分解的可怖无力感觉淹没了他。
……**……
第五天中午,进来给施润换点滴瓶的护。士出去后,忘了把门关上。
他早晨出现过一趟,后来季林秘书过来说了什么,他就走了,似乎是公事。
施润躺着,病房里此刻就她一个人,并没有睡着。
因为病房门没关的缘故,外面经过两个护。士交谈的声音,施润听见了。
“最西边的重症病房,就是那个大老板送过来的那位,昨晚醒了。”
“那个叶离?”
说话声渐渐远去。
病房里白色的被子动了动,施润慢慢拖着身躯坐起来。
拔掉针头。
慢慢的,一步一步,小口呼吸着顶住肺部剧痛。
十分钟后,来到最西边的重症病房,中午时段,还是探视时间。
施润没有在门外犹豫,不用犹豫,伸手推开了病房门。
很宽敞的房间,一室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