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为律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日清晨,警察破门而入,他头痛地醒来,发现床边站着一个被警察拉下去裹着被单的女人。
见过,是他场子里的一个漂亮坐台妹。
被警察带走,施为律想不起昨晚的事,脑袋后方很痛,而本该在床上的唐意如,他也没找见紧。
那一次是大规模扫、黄,施为律进了局子,证据充分,关了一个多月,托人凭关系,都出不来。
事有蹊跷,他知道雠。
底下的人把唐意如强行带回了原来施为律安排的地方。
对于那晚上的事,施为律记忆模糊,身体有做过那事的感觉,对象却从唐意如变成早晨床边站着的另一名女子。
醉酒的情况下,到底有没有和唐意如发生什么?
在警局关着的那段时间,施为律一直在想这件事,不确定。
出去后,唐意如看他时憎恨冰冷的目光,歇斯底里的态度,施为律八成地相信,是发生了的。
唐意如发现自己怀孕后,整个人就开始不清醒。
不能接受自己不干净了,又怎么能接受肚子里有了一个不是阿彦的孩子?
曾经冷静自持,柔软如水的女人,她内心太过刚烈,郁疾并发,疯掉了。
笨笨她都好像忘记了,终日自言自语,从轻度的自残到割手腕,几个月里,施为律甚至是害怕她的。
但他要等到这个孩子出生,去做鉴定。
唐意如怀孕到第七个月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不哭不闹,不整日想捶掉自己的肚子,佣人喂什么,她吃什么。
那年三月,施为律刚开始办公司,太忙的情况下出差避免不了,去远地方谈合作,一谈就是一个多月。
唐意如还有两三个月要生,施为律却拒绝不了手里一个大的合作项目。
他出差了。
那天唐意如被安排去产检,往次产检她要么疯癫要么闹,这次没有,安静配合得佣人和家里的保镖都觉得奇怪,这个女人,时不时也清醒片刻。
从医院出来,唐意如要佣人去买水,保镖去把车开过来。
不到三分钟的单独时间里,唐意如在街上一个公用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接通后联系到萧如书,交代了一些事。
不等萧如书说话,挂断,十分平静地沿着街巷一直往外走,走到柳嘉巷那个车流非常大的十字路口。
她笑着,冲进了马路中间。
惊天的巨响,刹车,尖叫,被撞飞的声音。
连环车祸事故,相当严重,死的人却不是她。
头颅重伤,及时被送进医院,萧如书立刻赶到。
孩子八个月还差几天,开颅手术后,强行剖腹早产下来。
没有住院几天,萧如书就把母女俩转到一家隐蔽的私人医院,打听清楚了,施为律远在边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天的电话内容,唐意如冷静的交代了后事,萧如书每每想起她的语气,心中都后怕。
唐意如昏迷数日,还没醒,施为律按她的吩咐,想办法把年幼的施润带了出来,计划赶紧带着母女仨远离这个城市,去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施为律。
唐意如醒来后,脑袋就出问题了,浑浑噩噩谁也不认识,自己刚生下一个孩子,也不知道。
施为律办理了出院,计划带母女仨先出省,往遥远的东南方向走,施为律在西南边境。
但他没有想到施为律动作那么快,公司刚起步,一大单到手可以改变公司命运的生意都不要了,为了一个女人,紧急赶回来。
施为律回到A市的时候,萧如书还没来得及走。
机场和火车站都不能去了,萧如书只能自己驾车,走偏僻的路线。
施为律的人追到的时候,萧如书正经过一家孤儿院,早产的唐小夕不能一直在车上呆着,过一段时间要下车冲奶粉。
萧如书把人都带进孤儿院,给院长塞了钱,躲藏起来。
最后要走时,施为律的人已经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