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温度,又拿了听诊器,没有感冒症状。
拿了棉签抵开小家伙的嘴,灯照了,喉咙也没问题。
“唉,哭得嗓子都要哑了,小少爷呀,怎么了这是?”芳姐在一旁听得心揪。
男人脸色不好,素来沉静的五官显见不淡定,抱起儿子在怀里来回走。
小家伙却吃了枪药般,接触也有四五天了,今天是最异常的,无论如何哄不好,小手小脚一直往空中抓,乱蹬着。
从楼上走到楼下,纪遇南头疼。
突然听见芳姐往后门那边跑:“少爷!是不是野猫野狗啊,我听见后面有动静,听说小孩子和大人不一样,对这些很敏感的,动物一来就不舒服了……”
纪遇南跟着往后门走。
越往那走,怀里的小东西就越烈。
男人眸色沉沉,眉宇拧得打结。
……**……
别墅后的树丛。
曾薇薇提着两双鞋子,头发凌乱,慌乱中还要扯住往前冲的那人:“愿愿!”
许愿够着那扇被爬山虎挡住的上下式窗户,眼中有泪:“宝宝知道是我来了,微微你听,他哭得那么厉害,那么厉害……”
“许愿!说好探路的,你这样闯进去不如直接大门进去,告诉纪遇南你就是孩儿他娘!”
许愿怔怔,双手趴着窗户。
屋子里突然亮了灯。
吓得两人一抖。
曾薇薇:“靠,肯定是刚才拽树枝打出了动静,怎么办怎么办……”
“快跑!”
许愿被拽得摔倒在地,曾薇薇吓傻了,没管,拖着她的衣领一路拖下坡的,两人鞋子没穿,蹲着沿着草丛疯跑一路。
……**……
别墅后门的厅里。
芳姐往窗户看了看:“没见什么呀,也没动静了,唉我这老耳朵,估计听岔了。“小少爷这是怎么啦,哭得更厉害了这!”
他爹却五官安静的有点诡异。
男人低头瞧着怀里哭哑的儿子,小肉手指没有力气,却掐着他的衣服袖子,哭得闭着眼睛,像是,要往外爬。
“芳姐,把门打开。”
芳姐不明白少爷突然的这是什么意思。
把门打开了,树和草丛还有藤蔓长得有些疯,都长到窗户上了。
纪遇南把儿子给芳姐,男人单手插袋,挺拔的身躯伫立在门框里,视线陡然锐深,不急不缓地,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芳姐心说,除了树和草,什么也没有啊。
少爷却看了好几分钟,许久,关上门转身。
“有猫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