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琳环视这间卧室,灰色调,清冷的比外头那人的关公脸还周正的单身男人卧房。
军人苛刻,床都是一米二窄床。
确定,这里没女人留宿过。
席子琳颇鄙视的想,也不能有女人留宿吧,这种尿不湿和卫生棉傻懵懵分不清的莽夫,谁看得上?
她翻箱找柜,想找出一片半片纸巾。
丫的也没有。
买了尿不湿不买纸巾,嚯,果然是一介莽夫中的草莽之夫,拜托,用手擦吗?
榆木脑袋就不过事儿,也就会个拿枪拿刀打仗摔人。
想起她自己还时常被大哥骂没女人样子,比起这山里来的野蛮武夫,她简直算是城中名媛了。
心中有
了轻蔑,那股子仇恨都暂时松懈了些,不过是个乡下人,也不见得多厉害了,总有法子收拾他的。
一番倒弄,艰难的套上裤子,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后面盯着一个硕大的包,定是‘好看极了’。
冰着小脸,肩膀处伴随高灼剧痛,一下一下,席子琳拧眉站了一阵,别别扭扭地走到门口。
旋开门,探出脑袋。
客厅里没人。
她回身把床单一攉捋在手里,又把浸染的垫被也拽下来了,拖到门口。
客厅光影下,见那道修长如松的挺拔身影,军靴脱了,迷彩裤垂在脚踝,袖子半挽,薄唇叼着根烟,手里提着东西。
“喂。”
抱着脏床单的女人,这会儿子知道自己理亏较多,出声闷又小。
那人高贵冰凉地撇来一眼,沉目拧眉,刚毅的脸一扭,又扭回去了,沙发出坐下,东西搁在玻璃桌上,摊开。
便又食物香味飘开。
席子琳怎么不饿呢,陪伴阿雅一天没进食,后来小巷子找吃的没成又被堵。
这会儿嗅到香味肚子咕咕了。
一次性的筷子,男人手指掰开,划了划,也不太过讲究,朴实的就开始不紧不慢地用餐了。
这人吃得快,可是吃相优雅。
席子琳瞧着他握筷子的样子,比自己好看许多,像大哥捉毛笔写书法的好看样子。
光线亮白,照得他鼻梁悬直,眉宇那轮廓沉铸分明,清朗深邃,不知道是光线把他照白了些还是他五官确实立体好看,席子琳这么瞧着,又觉得他不太像乡下人了,气质里有那么点世家子弟的沉韵,脸部皮肤健康紧绷,又染了些军人的沧桑周正,英俊得十分端正刚直。
这个样子,有些迷人。
诶诶诶……她脑中锤子一砸,霍然拧断,有病了吧,这种逮着就知道把她打一顿也不知道让着女人并且还思想邪恶趁人之危的贱男?
她一定是脑子搭错了线,毛病了。
咕咕——
席子琳捂胃,在男人抬眸看过来的视线里,脸热。
既然他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