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怕老婆的英雄好汉走出了门,韦草招了招手,小丫头连忙凑过来,“阳儿,你就跟着他去见识见识,要知道这道门秘术可是不多见的。趁着这个机会多长一下见识好的。嗯,打不过别人,就跑嘛,你才修练多少年,他们修练多少年,打不过就跑回来,你不是还有师傅么。
嘿嘿,我可是好久真正的打一场架了,我自己可是等这一天好久了。嗯,我还没有趁手的兵器呢。嗯,那些高手,领回来我捉住了给你当靶子用,他们可是高手,用好了,可以飞快的提升你的战斗经验的。自从你是娘被那些该死的王家人给暗算了之后,我就很郁闷!我很生气!后果挺严重!我正上火呢!……”越说,韦草脸上的怒容越明显,一旁正在听教训的小丫头悄悄的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正发怒的师傅,心里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师娘的身体已经好了,可是师傅的怒气却好像越来越大了,他为什么一直生气呢?要不,直接杀上王家,再不然给他们一家下了那剧毒的药物,不信他们还不死?唉!这个可怜的道士呀,你杀妖怪就杀妖怪呗,干嘛要耍大牌,干嘛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玩游戏你就正正经经的玩游戏吧,可是你这作猫也太不称职了吧!居然让老鼠跑掉了,让老鼠跑掉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干嘛不快一点抓住老鼠!偏偏得让它找到了阶级弟兄。你说,让老鼠找到了阶级弟兄也不要紧,更要紧的是,你干嘛要一直追杀到老鼠的大本营呢?追杀到大本营也不要紧,你干吗咄咄逼人呢?你吃亏了就吃亏了,闷声发大财,你干嘛要找到师门长辈,一定要找到一个公正的待遇,妖怪与道士之间什么时候有公正待遇了?你们要公正待遇也不要紧,好好的说,说不定还真会达到目的,又保存了面子,又没有吃亏,多好呀!可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逼着人家走投无路的要把事情闹到医馆里呢?我这师傅,最近心情正不大好呢!他正愁着没有地方撒气呢!你们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找揍么!
说你们倒霉,还真不是咒你们。我的师傅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欺负弱小的人,你没看见最近师傅一直笑哈哈的,最近的病人离开的时候也是一脸笑容的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恩,他们的确是师傅从鬼门关捡了条性命的。不过最近这一段的病人离开的时候他们好像都说什么这一辈子也在没有勇气再生病了,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的病总归是好了不是,又没有生病的勇气,这属于个人问题,与别人没关系不是?
师傅可是很善良的很善良的,不然为什么总是忍让这些可怜的家伙呢?这次要怪就只能怪这些家伙惹到了不该惹得人了。谁叫他们总以为他们的实力足足可以欺负别人呢?可是这一次就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强大了。实力强大也是错误呀!他们为什么不去打听好他们要惹的人物为什么这么厉害?末了,一边感慨着,一边看了一眼担架上浑身插满了银针的少女,看着宛如刺猬的女孩,小丫头对自己的相貌顿时产生了足够的自信心,“嗯,是一个迎春花妖。”小丫头喃喃的自语着,然后蹦蹦跳跳的跟在妖街老大狐六的身后,跑了出去,他还要见识一下这些来找碴的高手们,顺便做一点手脚,再做几个试验,这些日子的设计可是让她忙得昏头了……
韦草看了一下担架上的少女,摇了摇头,从药匣里拿出一个古色斑斓的木盒,轻轻的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来三十几根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或曲或直的银针来,漫天的银针飞舞过后,一齐插在少女的身上,每根银针的末端都隐隐的放射着不同色彩的光芒,远远看过来,就好像少女躺在一团七彩的光球,绚丽异常,“吴嫂,叫人来侍候一下这位小姐,我们的好戏就要开演了,不要吓着这位将来的贵人。”韦草使完了针之后,一甩袖子,朝后堂里招呼了一声,便转身朝后院走过去。
后院,路小嫣正一脸悠闲得抱着书,在那幽静的树荫底下看着。那只害得她差一点命丧黄泉的花精灵,飞到了她的肩膀上,两只粉嫩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服,居然呼呼的睡着了。那小小的身体和那淡绿色的翅膀在阳光下一起一伏的,似乎分外的享受这种安静温馨的时光,阳光透过了层层的树叶投射在自己妻子得白净无瑕的脸上,反射出一种近似釉质的光彩,那灿烂的笑容,轻微的配合着嘴角那轻轻的翘起,那一霎那的灿烂甚至比过了天上的太阳,完美的面容近乎静止的呈现着这个世间所不曾有过的美丽,无子陵静悄悄的呆在她的宿主的影子里,她要修炼,她不要辜负他的祖先,她不要仅仅是当一个没用的玩具娃娃,她要真正的保护自己要保护的对象。对于那站在阳光下,渐渐痴了的男主人,她就当没有看见,笨蛋,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女人的漂亮么,迟钝,木瓜……
合上手里的书籍,路小嫣略微的有一些疲倦了,微微的合上了双眼,可是光合上双眼,她又猛地睁开了!“相公,你回来了!”她欣喜地站起身来,扔掉了手里的书籍,她飞快的跑了起来,投入了丈夫的怀抱。
她仰起了头呆呆得看着自己的丈夫那一脸爱慕的神情,心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己死死的追在他身边的情景,心便禁不住的怦怦的乱跳,那个在别人眼里神秘,伟大,神圣,无敌的人,在她的心理,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普通的就像是当年在大山脉里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在她的心,他永远是当年那个在大山里孜孜不倦的研究阵法的浑身泥土,满面都是烟火之色的少年,他永远是那个傻傻的要送她五颗灵丹的少年。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自小幽闭于一个小山谷里,一心只为修道,直到后来发生了巨变,他的心受到了重创,虽然心底最是纯洁不过,但是却已经不复当年,自到他出谷以来,除了天上的那个老头子,大概不会有多少人还会放在他心里。自己就是着为数不多的那一个,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坚持自己的温柔一定会让自己的丈夫放下包袱,让自己的丈夫彻底的爱上自己。经了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雪,悲欢离合,两个人终于如胶似漆,永世不可分开。
看着自己丈夫爱怜的表情,她深深的陷进去了即使现在让她死去,她也一生无憾了。这个世间没有路小嫣,去不一定会没有韦草,但是没有了韦草,却一定不会有路小艳!没有自己的丈夫存在的日子里,她绝对不能存活下来!近来,她越来越能感受到来自自己丈夫的温柔爱意,她越来越能感受到丈夫的愧疚和欣慰。这一切让她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么多年默默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丈夫死心塌地的爱上了自己。担心的是怕这一切仅仅是一场绚丽的春梦,她怕一觉醒过来,这一切就都会失去,她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包括她的这个有时很皮的丈夫和那温柔安静的生活,她不怕失去名利,但是她怕失去那普通的宛如常人的生活,她怕自己醒过来,却又回到了魔界那个阴森的宫殿,她不想失去这一切!这一切就好像异常美丽的春梦,他很怕一觉醒过来,梦醒了无痕啊!不过话说回来,即使这一切是一场春梦又如何?梦里只要有这个不显山露水装普通,平时扮猪吃老虎的丈夫,那么就够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即使这个男人有再多的缺点,那又如何?她已经是他生命里的最珍贵的一部分了,谁!任谁也不要想分开他们!否则他们就准备承受一个女人的愤怒吧!
韦草温柔的搂着怀里的路小嫣,静静的享受着这不知道会存在多久的温馨。丝毫没感觉怀里的小女人正咬着牙,握着粉拳,狠狠地对着天空挥舞,霸道的宣布着自己对于丈夫所有权归属问题的强横。两个人像当年一样,静静的坐在树荫下,彼此紧紧地看着对方,无边的深情从汹涌澎湃的溢流出来!无子陵郁闷地看着自己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又玩起了瞪眼游戏,自己郁闷地一个人没有事情干?什么?你说要她修炼?天呀!开什么国际玩笑!在这种气氛下,你能有心情修炼?靠,没看见两个人之间的那火花嘛,她就是那救火的,比如,在两个人的嘴唇即将碰到在一起的时候,轻轻的咳嗽一下。嗯?他们不理?再咳嗽!要一直到某个男人瞪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一嘴咬在自己妻子的嘴唇上,死死的盯着她的时候,这个时候可以停一下了,他们又开始了?嗯,我们继续咳嗽……
当日夜间,无子陵同志因为尽职尽责又因嗓子问题,被英明伟大的带着一双兔子眼睛的韦草同学强行灌下了一桶治疗嗓子疼痛的特效药。自此三天三夜,某个不能说话的女人只有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某个无耻的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吻自己看护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