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此,山高路远,不问归期。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圆圆离开家园啦,不难过哦qaq
&esp;&esp;
&esp;&esp;舍了船,上了车,章圆礼便陷入无尽的折磨。他晕车,漫长的行路,于他而言,快不得,慢不得,无倚仗,无消解。
&esp;&esp;身边人皆知此疾,却无法替之,只得尽量清淡饮食,并在车内燃上助眠香,章圆礼一日只吃一点,上车便昏昏睡去,只有停靠整歇时,方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esp;&esp;如此不知多少日,章圆礼只觉身乏思迟,愈发浑浑噩噩。
&esp;&esp;连病了都不自知。
&esp;&esp;直至今日行至驿站,侍女上车轻唤,却无论如何也唤不醒他。
&esp;&esp;侍女伸手一摸,触手滚烫,当即慌了神,一叠声去叫朱邪鹏。
&esp;&esp;朱邪鹏一上车,便见章圆礼斜卧在车内,长眉紧簇,双目紧闭,薄唇青白,脸若金纸。
&esp;&esp;朱邪鹏心中一惊,在他风池穴一按,却见他毫无反应,当即将他抱下马,急唤随行医官。
&esp;&esp;医官于章圆礼身上连刺数下,刺得极深,硬是让他昏迷中疼出一身冷汗,体热这才缓缓降了下来。
&esp;&esp;热度一降,医官便以针唤醒,一睁眼,就令他饮粥进食。
&esp;&esp;章圆礼人迷糊,却老实,叫侍女喂着,一碗细粥进了肚,才将将能说话。
&esp;&esp;医官叹气:“这可不行,队伍必须休整,郡王五日内不能再动身了。”
&esp;&esp;章圆礼也是一想那马车就头疼,苦着脸道:“就没有让我舒服点的药吗?”
&esp;&esp;“恕臣无能,不过有一法可令郡王稍减痛苦。”
&esp;&esp;“你说。”
&esp;&esp;“三餐缩至两餐,半饱饮食,饭毕一个时辰再行路,行半日,歇半日,可减轻不适。”
&esp;&esp;章圆礼绝望道:“如此路程岂不更长!”
&esp;&esp;朱邪鹏扶他躺好,叹了口气,摸了摸章圆礼的头,“我去找虞国使团商议,看有没有解决办法。”
&esp;&esp;章圆礼一脸郁卒地瞪着朱邪鹏,瘦了一圈的蜡黄小脸皱成一团,写了满满的控诉,看起来又委屈,又不忿。
&esp;&esp;朱邪鹏也是无法,只得胡乱揉揉他的头,转身去找徐旬之了。
&esp;&esp;谁知朱邪鹏刚走,徐旬之便在外求见。原来徐旬之听到消息前来慰问,不巧和朱邪鹏走岔了。
&esp;&esp;一听有外人来,章圆礼只得收了一脸抑郁,不情不愿地请人进来。
&esp;&esp;徐旬之一见章圆礼,也是一愣,上次照面,还是隔水远望,那满面的生机不用近瞧便盈了满目,谁知短短几日,竟消减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