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缓缓靠在墙边,竭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却无受控制地屈膝坐下,像缩在角落里。
&esp;&esp;皮肤的刺痛渐渐平息,但却并没有因此休止,皮肤仿佛慢慢延伸出裂纹,干涸感徐徐涌现,简渺听到了自己无意识的低喘,这才意识到……这次发作的不是接触障碍。
&esp;&esp;是渴肤症。
&esp;&esp;完了。
&esp;&esp;简渺有应对接触障碍的经验,但没有过突发渴肤症的解决方法。
&esp;&esp;江宴濯……江宴濯……
&esp;&esp;简渺无助地将自己蜷缩在楼梯的角落,像一缕无家可归的幽魂,到最后只会重复一个名字。
&esp;&esp;“渺渺?”
&esp;&esp;像是某种意识不清的回响,简渺听到身后传来江宴濯的嗓音。
&esp;&esp;他顿了顿,慢慢回头。
&esp;&esp;身后有人抱住了他。
&esp;&esp;简渺下意识抬手反抗,却在用力之前闻到了熟悉的鸢尾香,他费力地睁大眼睛,看着跟前的人:“……小濯?”
&esp;&esp;“是我。”江宴濯气息微喘,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没关系,这就回家。”
&esp;&esp;到的时候,江宴濯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无论简渺是惊喜还是生气他都一并承担,结果到包厢之后却没等到他回来。
&esp;&esp;新宝说他出去打电话,江宴濯在八楼找了一圈,却只能从一个服务生口中得知有个客人似乎很不舒服,下楼去找洗手间了。
&esp;&esp;然后,江挽鲤才告诉他iao喝了蓝莓茶。
&esp;&esp;蓝莓茶是这里最烈的酒,入口是果香,喝起来没有一点酒味,但是一吹风就能让人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esp;&esp;江宴濯本能觉得不妙,不停地拨打简渺的电话,却只在洗手间里看到屏幕碎裂的手机,没见到人。
&esp;&esp;……他差点以为简渺出了什么事。
&esp;&esp;幸好,在楼梯间里看到了把自己努力团起来的小可怜。
&esp;&esp;“没事了。”江宴濯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着简渺,然后将人抱着走下楼梯,“我们这就回家。”
&esp;&esp;简渺勾着他的脖子,羽扇般的睫毛轻轻垂在红润的脸颊上,醉态妩媚而不自知。
&esp;&esp;江宴濯低头用下巴挨着他的脸,感受了一下温度尚算正常,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esp;&esp;幸好只是喝醉而已。
&esp;&esp;下楼的时候他腾出手打了车,顺便给江挽鲤发了保平安的信息,这才将人带走。
&esp;&esp;有惊无险。
&esp;&esp;上了车,江宴濯看着简渺皱眉难受的样子,本以为他是酒后接触障碍发作,便忍着抱他的冲动,将人放到车窗边。
&esp;&esp;“司机,麻烦开快点,我朋友很不舒服。”他道。
&esp;&esp;“行,我尽力。”司机师傅和蔼道。
&esp;&esp;江宴濯应完,便保持着距离,替简渺掖了掖外套,又伸手去探他的体温。
&esp;&esp;而在手背触上他的额头时,简渺忽然颤了一下,极轻地发出一声猫似的呻吟。
&esp;&esp;江宴濯顿了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小声:“没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