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可以听到两人的心跳,有节奏的韵律着。风拂过耳际,带起一阵旖旎。空气中的暧昧,无声的扩散着,辰生轻轻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以后不许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不希望你还留恋着过去。既然选择放手就要洒脱一点。”
初霓裳猛然回首,才发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于是急忙推开眼前的辰生。她眼神闪闪躲躲,有些不知所措,“咳……那个,你,刚刚说道哪里了?”辰生看着此刻已经空了的怀抱,苦笑一下,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辰生很快就恢复了状态,“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他带了人皮面具的吗?”初霓裳急忙点头,“嗯……对!”辰生接着道,“因为我最擅长易容,就他那种程度的易容只要我仔细一看就发现了!”
初霓裳倒是忽略了这件事情,“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女人的去向?”辰生忽然神秘一笑,“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将来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这真相的。”
既然辰生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再多问。不过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身上也隐藏了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男人对自己绝对没有敌意!
另一边,自从初霓裳掉下悬崖后,洛天澈就发了疯一般,他整个人一直处于癫狂的状态,已经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了。残狼和一众侍卫,无论怎么劝阻他都不肯听。
在崖底地毯式的搜索了好几天却依旧一无所获。渐渐的洛天澈的心冷了下来,他每天把自己困在那个悬崖上,对着那空荡荡的崖底,自言自语!任何人都不让接近。
洛天澈的一个谋士,看着残狼道,“残狼,王爷如果这么下去,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可能都白费了!你知道现在朝纲势力不稳,多少人觊觎那个位子!”
残狼无奈的摇头,他又何尝不知道呢!不过洛天澈的性格他也太了解了,他的心早就给了这个女人,其他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的,“王爷,现在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那谋士想了想到,“你知道,我们陪上了所有的身家性命才换来王爷的今天,绝对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倒下去!既然王爷想要见到尸体,那我们就做一个给他。”残狼眼神一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的那个谋士。
那谋士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爷不愿意做那千古的罪人就让我们来做!自古红颜多祸水啊!”经这谋士一说,残狼也觉得洛天澈现在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下的心思的确有些过了!
那谋士看到伴郎的表情有些松动,接着道,“自古帝王霸业,都是这么一步一步上去的,我们发誓跟着王爷就一定要完成使命!”残狼终于也下定决心,看着远处洛天澈依旧悲泣不已的表情,他对着身旁的那个谋士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记住事成之后,所有人都杀无赦!”
那谋士得到了残狼的反应后,立刻点头,“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做的漂亮!”两人今天的决定,也造就了日后的多种矛盾。
天气逐渐转凉,空气中的晨露已经凝结成冰晶。好在初霓裳和辰生两人是一直朝南方走的,所以越往南走,温度渐渐升高。两人风餐露宿了好几天,才走到了一个小县城,那小县城的墙头,都是灰土。
守城的官兵,翘着二郎腿,一个个都在那里闲着,辰生对初霓裳道,“你小心的跟在我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初霓裳点头,两人在脸上又抹了一层灰,才进到城门,那守城的官兵看到两人后急忙将两人拦住。
“前面那两个人!给我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辰生陪着笑道,“两位大哥,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我们家乡闹饥荒,现在就我和我妹妹活了下来,所以来投奔这里的亲戚,麻烦大哥,您宽手宽手!”
那守城大哥,看着初霓裳,捏着下巴,仔细的端量了端量道,“你这妹子……身材倒是不错,抬起头来让哥几个好好看看!”初霓裳一惊,没想到两人都画成这个样子竟然还会被人家认出来。
辰生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两位大哥,你们高抬贵手,我这妹子,在家乡那里得了瘟疫,现在浑身起疹子,外人一碰就会感染,不信我给您撸开袖子瞧瞧!”
那守城的官兵听到这句话以后立刻缩回了手,仿佛看到了什么忌讳的东西一般,“真晦气,你这得病怎么还要进城?传染了其他人怎么得了!快滚!快滚!”
辰生谄媚的笑道,“官爷别怒,您看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成色也是上等的,您就看在这玉佩的份上,放我们进去吧,我们一定不会传染别人的!”
那士兵犹豫了一下,脸上带着狐疑,但还是将那玉佩拿了过去,其他几个士兵也围了上去,其中一个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大哥,这小子没骗你,的确是一块好玉!”
这群守城的官兵,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根本没什么油水可捞。今天竟然有这么上好的玉佩送上门来自然是不会拒绝,于是对着两人不耐烦的挥挥手。
“进去吧!进去吧!不过你们可记住了一旦发现你们传染了其他人,我们可是谁也救不了你们!”辰生急忙拉着初霓裳给几个官兵行李,两人这才好不容易进了城,从那个村庄出来,辰生也顺了些银两。两人的手头也算宽裕。
辰生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两人都置办了一套新衣裳,然后给初霓裳安排在一个客栈中,辰生让她好好休息,一个人走了出去,初霓裳躺在床上,好久没有睡在这么舒适的地方,刚一沾枕头的边就倒头睡去了。
而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肚子已经咕咕直叫了。起身辰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看着她笑道,“你要是在这么睡下去我都要考虑要不要把你丢在这里卖了呢!”初霓裳白他一眼,“每个正经,你都出去买什么了?”
辰生拿出一个黄色锦缎的袋子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有了这里面的东西我们就再也不怕了!”回身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一会出门就带上它!只不过这里条件简陋,做出来的也都是粗糙货,不过糊弄这些普通人是绰绰有余了!”
初霓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东西,不免有些好奇,拿起来仔细的摆弄一番,触手冰凉和肌肤的真实触感相差无几。她轻轻的戴在脸上。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很轻松的就和自己的脸容为一体,除了表情有些僵硬以外,其他看不出来丝毫破绽。
看着初霓裳像小孩子一样摆弄着那些人皮面具。辰生心中的某片柔软被轻轻触动,这种感觉很温馨,就像无数蒲公英花开的时候充满了希望和阳光,让他的心情不禁大好。
初霓裳摆弄着时候忽然肚子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急忙捂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一旁的辰生。辰生忽然很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你啊!真是不知道让我是该说你些什么好!”
从那京城逃出来的初霓裳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曾经的深沉阴郁,如今都变为了一个普通女孩子应有的娇羞和开朗,辰生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如此对过,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竟然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
初霓裳看着他笑的放肆的样子,有些嗔怪的道,“怎么,肚子饿不可以吗?”辰生立刻道,“可以!可以!咱们的大小姐说什么都可以,我今天特意去镇上最好的酒楼买了烤鹅!”说罢从身后的包袱中拿出一个油脂包的东西。一打开那味道立刻勾起了初霓裳的食欲!
她伸手就拧下了一只鹅腿,辰生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竟然吃饭可以吃的这么没有规矩,不过却让他觉得无比的可爱,不禁也调动了他的食欲,拧下另一只鹅腿,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初霓裳这次是真的饿坏了,毕竟从掉下悬崖两个人一路就一直,充满了波折。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吃上一顿饱饭,这对她来说简直犹如天堂一般的日子。
两人满足的吃完,天色也暗了下来,初霓裳看着夜幕有些怅然的道,“这里的星星好美啊!”辰生也点头,“是啊,这里宁静幽凉又与世无争的确是个好地方呢!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初霓裳天大地大,如今却什么都不剩,真真是,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我……也不知道,不是说咱们要先从南方游历一圈吗?”
辰生定定的看着她,“我可以一辈子带着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自己可以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而不是没有了仇恨的你就成了一个憋气球,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