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岁放心不下,直接打去季家。
“你好?”
“你好,我是席岁。”
“噢,是岁岁啊。”
竟然是季云修的后母姜瑞云接的电话。
席岁对姜瑞云的印象也很浅,大致就是一个性格温和但很聪明的女人,记忆中,姜瑞云对季云修也是很好的,从未因为他不是亲生儿子而亏待过。
这些年姜瑞云跟季陵城都没有孩子,据说是因为姜瑞云体质特殊,怀孕两次都胎死腹中,好在季陵城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即便如此也没有离婚再娶。
“伯母你好,我想问一下,阿修在家吗?”
“在的吧,没见他出去过,大概又在画室。”
“这两天,他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刚才我打他电话无人接听,有些担心,所以打过来问问,打扰您了。”
“这没什么的,云修他平时就不爱搭理旁人,最近两天似乎都把自己关在画室画画。”姜瑞云话中带笑,“你要是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等他出来的时候,我转达给他。”
“没关系的,知道他没事就好。”
“那真是抱歉哦,你可能不知道,云修平时就画画这么个兴趣爱好,对其他事情都不太上心,所以他进入画室之后就不喜人打扰。”
“知道了,谢谢伯母。”
跟姜瑞云通话确认季云修依然平安待在家中,席岁就放心了。又听她说季云修沉迷绘画,想起那日季颜告知的秘密,她便理解了。
季云修在绘画方面那么有天赋,既然专心作画,她的确不便打扰。
之后,席岁便没再打电话,也没有发消息过去。
等到六点多,她才慢悠悠的离开公司,开车去米罗餐厅。
她提前了二十分钟达到目的地,按照张煦发给她的预定位置过去,竟见那里已经有一人在等待。
是秦肆。
听到动静,秦肆立即站起,绅士般的伸出一只手,“席小姐。”
“秦先生,你好。”
两人礼貌握手,片刻分开。
两人客气的完成点餐流程,自然谈起本次有关竞标的事。
席岁委婉的打探出,秦肆对本次竞标并非势在必得。
“既然秦先生志不在此,不如做个顺手人情可好?”
虽然不知道秦肆为什么这么快跟她摊牌,但若是秦氏集团退出,她就少了一大威胁。
秦肆没有拒绝也没有承认,只说:“我是个商人。”
商人,最终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