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原以为如此便要尽了,红绸一迎,一曼妙女子便这样顺着红绸而下,莲足稳稳站立在巨大桃心之中。红色薄衫轻挥一闪,那婀娜的身姿犹似一翩翩巧蝶,萦绕在桃花中,尽情飞舞。
当双绸被女子两臂张开之刻,方才认出,眼前娇娘原来正是芷晴。
并未见着雅蕾娜的出现,芷晴有些失望。不过在客人纷纷出去之时,身在二楼的她无意间听着了老鸨与这皇家公子模样人的交谈。芷晴暗想,第一天做花魁,若不拿出些本事,怎能安稳留在凤醉香阁,等待雅蕾娜的到来呢?
芷晴舞得精心,看舞人看得痴迷。直到舞尽,男子仍旧未出神。老鸨见此情,欢喜得连嘴都合不拢,急急甩一下彩帕,上前笑眯眯言:“哎呦爷,您瞧瞧我们这儿新来的花魁,如何啊?”
“极好。”男子稍稍垂眸,俯身便从腰间拿过一钱袋,随意的扔向老鸨,目不转睛瞧着芷晴道,“不用找了,你下去吧!”
“是!”老鸨欢喜着掂一掂钱袋,向芷晴递一眼色,随后连忙退下。待房间里只剩下了芷晴与那男子时,静得欲要听着对方心跳。
终是男子先开了口,他笑着走上前,浓情似水:“姑娘跳得真好,就连我都从未见过这般好的舞蹈。从前来这儿,曾见盈娘作一舞,以为那便是人间绝舞了。今日见着姑娘的舞,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芷晴只觉男子一双眸子清澈见底,黑得能清晰瞧见自己的倒影,“公子见笑了,我不过就是随便一舞,配不上公子这番赞赏。”芷晴不忘朝他欠一欠身,记得这是盈娘说的,在这凤醉香阁,无论客人是什么身份,都需将礼数达到最顶。
“你唤我公子?”男子颇有些惊奇。
芷晴奇道:“难道不对么?”
男子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听说姑娘是因为家道中落,因为才不得以来到了这儿是么?”
芷晴未想到他会如此问,当初老鸨询问的时候,她不过就是随口编了个瞎话,连自己都不太记得情了,这男子竟会记得?问都问了,自然不能不答,她点头:“正是。”
“那姑娘可知道,当初是招惹了哪位官员呢?”
官员?芷晴哪里敢乱说,慌忙之下只能挤出点泪水,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叫人心疼不已:“那时我还小着,哪里知道爹爹得罪谁了呢?只还记得,那一日我正和姨娘研究刺绣,突然闯进的官兵把我吓坏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家就已经败落了!”
“这样说来,姑娘是走投无路来到的凤醉香阁,实则姑娘心里根本便不想当这个花魁的是么?”
芷晴怔,又一想,似乎所有来到这儿的姑娘都应该是走投无路才来的,因而她重重点一点头:“嗯,要是有朝一日,我能有幸出去,我想我定会欢喜死的。”
“真的?”男子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那我花钱替你赎身,你跟了走如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