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别的男人直直盯着自己的女人,多少会有点不舒服,又想到世人看了都会为之沉醉的绝色美人是朕的昭仪,他又得意起来。
狗皇帝让冯念到隔壁等会儿,回头再问许翰林:“怎么样?可是朕冤枉了许贵人?”
许翰林摇摇头:“皇上说得对,贵人那画没勾勒出昭仪娘娘一丝一毫的美,果然是失败之作,见过本尊以后再看简直不堪入目。臣没搞清状况就进宫来说了那番话,心里惭愧,这回事皇上要怎么罚臣都认了。”
“朕让冯昭仪走这趟不是为了让你死个明白,是要你记住,做人做事都不可武断,凡事求证过再论是非曲直,只因关系好就盲信盲从迟早会出大事。”
许翰林非常感动,感动之余又很羞愧,答应了皇上不会再犯便退出去了。
官轿候在宫门外,看老爷出来立刻有人迎上前,刚想问问事情怎么样了就发觉老爷脸色不对。
底下人不敢多话,抬着大人回了学士府。
家里太太也在等消息,看老爷回来就问他怎么回事?为女儿讨得说法没有?
许翰林在皇上跟前是羞愧,回来就变成愤怒:“还问!你知不知道我今儿个丢了多大的脸?要不是皇上大度宽容没做深究,我这会儿还回不来!”
这话将许太太吓得不轻,她拉着自家老爷的胳膊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别这么吓人。”
许翰林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个笑:“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将冯昭仪画成那样?”
“老爷这话我不明白。咱们女儿七岁学画,不敢说技艺超群,也没给家里丢过脸,人家看了从来夸她好才情。”
“我就这么告诉你,她把给冯昭仪作的美人图画得好像自画像似的。”
“那还不好?”
“好什么啊!咱女儿这样的给人提鞋都不配,那就是地下的泥见了天上的云。她把天上的云画得跟地下泥巴一样皇上不问责整个许家就该谢天谢地了。早知道我今儿个绝不会多嘴,我看了那画儿,又见了冯昭仪本人,我老脸都挂不住,真是羞愧。”
许家太太懵逼了。
“冯家大女儿我以前见过,不就那样?哪儿比咱姑娘好?”
许翰林听罢非常震惊。
“你看过还睁眼说瞎话?你没毛病?”
突突完自家夫人,许翰林心下还是难安,又去拜访了亲朋好友。最近几天他跟不少人私下谴责过冯昭仪,说那就是个祸国妖姬皇上都给她迷昏了头,再不像从前那么英明睿智。
意识到错的不是皇上是自家女儿之后,许翰林挨个找到那些,告诉他们自己进宫求证过了,这回真不是皇上和昭仪娘娘的问题。
亲朋好友也感觉他可能吃错药了。
“不是皇上跟冯昭仪的问题,难不成是你女儿做错了?”
“是啊,就是她做错了,她大错特错了!”
“你真的搞清楚了吗?还是皇上为护冯昭仪逼你说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