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街景,衣着鲜亮的人群,这些熟悉的景色出现在身旁,对于流连于山水一段时间的人而言有的会不适应,但更多的还是怀念心动。
当发现所要找的人竟然仍未回到菲契,众人眉眼间才有了丝忧郁。
他们这一趟委布之行花去了二十五天,主要是因为回程玩闹中一连几天寸步未行,完全的野营生活。泠和慕宸预计契娜会比他们早回菲契,岂止却是房门深锁。问了附近的商家邻居,没有人看见契娜回来过。
慕宸脑中勾勒出契娜成熟完美的身形,猛然一惊,自从来到巴尔伦,直到今天才突然意识到四个月了自己竟然没怎么想过女人!危机时间除外,平常自然而然地没在意这件事。要知道他虽然不是风流大少,可也不是老实纯良的青涩男生。身为一名合格的纨绔子弟,这些年可从来没有这么久没有暖玉在怀过。
暖玉……那个人正像是一块羊脂玉,晶莹透洁,凝脂无瑕。温润得出水而不沾轻尘,却又坚毅韧性无双。
“慕宸,天气这么好你发什么呆呢!”七月看着凭白好似微笑的男子一掌拍到其后背。
烙也勾上慕宸的脖子,“表情大不对劲,难不成想到什么美人知己了?”连日来的交流,烙了解到这个男人并非难以相处,他只是不会相处,甚至有点不屑于主动和人攀交情,但事实上却比白泽兮更有人情味。打打闹闹也不会真把他惹怒。
听着烙的调侃,慕宸却脸色微变,狠狠白了他一眼,扭头正好对上泠带着笑意的眼神。忽而不知手脚该如何自处。短暂怔了一秒钟,抬手给了烙脑袋一拳。
“喂!拍你的是七月!为什么最倒霉的总是我!泽兮没加入就七月一人拿我出气,然后你们一个两个都当我是吃素的!”烙跳出一步远的距离,苦大仇深的扫视几人,“泠!你比他们都有良心的!”
泠正和契怜说这话,冷不防被提及名字,顺着声音望去是烙欲哭无泪的脸,“我可不会欺负烙,只这一头金发我就会好好对你。我很喜欢金发的宠物,既华丽又可爱!”
沉默了半响烙方才反应过来泠根本不是真心在赞美自己,没来及反抗就被白泽兮颇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投向泠的眼神。
“既然她不在,就先去看濑尔和戾,说不定你等的人也到了。”
白泽兮的话却没能让泠安心,且不说契娜的事隐隐有着不安,尼芙和尼斐能不能下决心离开又或者能不能安全离开那个家也是未知。面带忧郁抬起头正好对上慕宸的目光。男人皱紧了那双原本飞扬张狂的眉,即使不交流也知道此刻两人心中所想必是一样的,莫名就有了想要笑的冲动。
推开门,正看见濑尔背对着他们同一个和他差不多身高的少年人说着话,戾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发呆。
“尼斐!”
“泠!慕宸!”歪了下头看清来人,尼斐不掩饰内心的激动愉悦,一转眼就来到一行人前面。
泠轻轻抱住一个月未见的少年,正处在长身体时期的男孩似乎稍微又长高了些,“我很开心你来了……尼芙呢?”
晴转雨也不会如此迅疾,慕宸内心吐槽着,却也清楚定不是好消息。
“……我能和你们两单独聊聊吗?”虽然很不好意思,尼斐还是飞快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所有人。
七月等人也很是理解的继续朝屋里走去,只有白泽兮略一迟缓,终只是对泠点点头便去找濑尔了。
三人在院中石凳上坐下,好一会尼斐才开口。
“你们走后的第三天我才找到机会去见尼芙,那晚我们谈了很多却没能下定决心,之后的每一天我们都在内心做着斗争。先是我决定了离开,向尼芙坦白后她最终也愿意和我一起走。可是,都是我的错……我们一向是在我的房间谈话,我却没有注意到尼利当时因为母亲的话来找我,一切都被他听见了。”
慕宸想到那个颇为殷勤的青年,不悦聚在脸上。
“他并没有威胁我们,没有让我们察觉到就去告诉了父亲。父亲来的时候尼芙还在我房间。她……她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是自己不想出嫁才来找我商量让我帮她出走,她说我虽然想帮她却因为家族荣耀下不定决心。我当时……竟然连一句‘不是’都说不出口。泠,我真的很没用,一看到父亲出现我吓得简直要发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