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池把手里的羽绒服从衣架上脱下来,套在自己身上,扭头问向芋,“这件怎么样?”
“还凑合。”
“那就这件了,”唐予池和售货员说,“旁边那个白色的也给我来一件,同样码数的。”
付款从商场出来,向芋垂头给靳浮白发信息,说自己这边完事儿了。
晚上李侈那帮人叫了靳浮白和向芋去场子里玩,靳浮白说等她逛完街,他来接她。
唐予池穿着新款羽绒服,站在向芋偏后一点的地方,看见靳浮白回复的信息“马上到”。
他突然说:“向芋,你听没听说过卓逍的事儿?”
向芋正在打字告诉靳浮白她在商场哪侧的门,冷不丁听见唐予池开口,吓了一跳,把信息发出去才说:“你又听说了?”
“听说了无数个版本,能够写一篇小说了。”
无非也就是当笑话谈论的。
本来那些人就拿深情当成疯魔,对于卓逍这种,结了婚还把人养在外面,又被情人甩了的,看热闹的自然不少。
这场感情很难判断出对错,也都有各自的苦衷,向芋不予评价,只当悲剧听。
唐予池嘚吧半天,忽然话音一转:“我觉得这结局不错。”
“不错在哪儿?”
他说,我是说,这结局用在你身上不错。
“向芋,你也别陷那么深,靳浮白如果有联姻的苗头,你就像那女人一样,潇潇洒洒甩了他另找个真爱,结婚生娃,趁你干爸干妈年轻,让他们帮你带娃,乐得清闲。”
向芋挑挑眉,回眸看唐予池:“你乐什么?”
唐予池眉飞色舞:“自家人当然向着自家人,我每次冒出你甩掉靳浮白这类的设想,就好想笑。”
这边话音刚落,一辆锃亮的黑色suv停到两人面前。
唐予池因为刚说过人家坏话,脚底抹油了似的,直接溜了。
车窗降下来,向芋平静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呀?”
靳浮白手里夹着半截烟,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厅:“就在对面,看你俩聊半天了。”
他下车帮向芋拉开车门,笑着问,“什么事儿你那个发小那么高兴?说我坏话了?”
“对啊,我们骂你了。”向芋十分坦诚,边上车边说。
然后被靳浮白借着帮她扣安全带的动作,吻得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李侈场子里太过疯狂,时间一过12点,漫天的射灯呈渐变状投射过来,因为离dj台近,舞池里的人蹦迪时,向芋甚至感觉自己的脑仁都在随着dj喊麦的节奏蹦。
李侈开了一排五万块的洋酒,场面奢侈得向芋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