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到正门去,门前贴了付育新手写的“有事外出”的纸,底下附了今天的日期。
正好是付合欢的生日,这应该是…父女俩上哪儿玩去了。
付靳深深喘了口气,觉得没力气往别处走了,索性回到后院。
他估摸着自己可能发了烧,脚下发飘,便四下看着有没什么能帮自己物理退烧…
一个没注意,他被张矮板凳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摔去。
因为手及时撑住了地,所以他其实没摔着。
但总觉得头像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似的,难受得想出眼泪。
太他妈疼了。
付靳咬牙从地上起来,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付合欢的声音。
“爸爸,他回来了!”付合欢兴奋地喊。
付靳回头,院门外付育新手拿着手电筒,爆喝:“你这是跑哪里去了我们找你半天!”
“你不回来,爸爸不让我吃蛋糕。”付合欢不满道。
付靳偏过头,他不想手电筒的光照得他眼睛里明晃晃的。
三人一同入了诊所,灯被点亮的时候他们都觉得特不适应。
付合欢如愿将自己的生日蛋糕拖出来,转头发现爸和哥都不在,正好省去唱歌许愿这些繁琐的步骤,直接将蛋糕切了,这一整个都是她的。
诊室内,病入膏肓的付靳坐在桌前,夹着体温计给自己写病历。
“金银花,寒成这样还给自己加金银花?”付育新调着退烧药,头伸过一看就急,“煮,喝完保证你今晚咳得不用睡了!”
付靳头昏脑涨地改掉,换了几味药,付育新显然满意,点了点头没再训他。
“对你严格点儿,将来能成好医生。”付育新咕哝了一句,“像合欢那样玩玩打打的,怕是给病人治出新病来。”
付靳咳嗽了几声,撕下药单起身要去给自己煎药,付育新拦了下来。
“行了,我去,你路都走不稳。”付育新将退烧帖贴他额头上,看了眼他手臂:“打你的还疼吗?”
“…不疼。”付靳说。
“你该说疼。”付育新一听就瞪眼,“打人怎么可能不疼?被打的叫肉疼,家里人看了叫心疼!”
付靳看着他,依然没说话,看模样像是烧得有点儿懵。
“真是,跟你说千百万遍都没用。”付育新生气地拿着药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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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付靳骑着自行车,七弯八拐才来到张威说的纹身店。
张威早等在门前,光着膀子一身赘肉:“付锅!你终于来啦人家都快收档啦!”
付靳感冒刚好点儿,咳嗽还没清,张威看他下车就赶紧转过身去:“快看啦付锅!我滴青龙,等阵跟你滴白虎绝配啦!”
刚做好的纹身看上去十分狰狞,张威背上的不像青龙更像红龙,边缘全是红肿的痕迹。
付靳皱了皱眉。
“一点都不疼啦你放心,介过师傅手势好好的!我表锅也找他做过啦!”张威边上楼边说。
纹身师已经等在楼上,看模样gay里gay气的,还朝付靳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