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干什么?”
知道俆若言来过之后,我的脑袋简直炸了。
不行,必须离开这里,这个念头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
一边收拾东西,我就一边催促徐至起来把病号服换掉。
大概是我的状态看起来有些神经兮兮的,傅辰天赶紧上前一把抓着我手中的袋子,让我冷静一下。
“安安,即使有什么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冷静冷静!”
“我已经很冷静了,那个女人已经发现了徐至,我们必须马上走,否则等俆家的人找上门来就来不及了!”
“徐至,你!”转头想看徐至动起来了没有,却发现他正坐在床边,跷着二郎腿,一边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当下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懵地问他,“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徐至特别无害地笑了一下,而后幽幽反问我,“你这么怕那个人干什么?”
闻言,我心下一滞,我不是怕俆若言,我是怕她会对你不利啊!
然而我到底没有这么说出来,就直接顺着徐至的话,说了一个一本正经的瞎话。
“那个人,抢了我的前男友,现在又来接近你,我觉得她不安好心。”
我这么一说,傅辰天怔住,倒是徐至,他的眼睛亮了亮,“安安,你前男友谁啊,不会就是我们共同的室友吧?”
徐至还真的相信了陆承北的话,认为我们曾经是室友。
其实要说陆承北是我前男友,也没有错,但我们究竟彻底断了没有,却似乎不是我说了算。
总觉得徐至对陆承北的事情还挺在意的,我不想让他们两个心里有什么芥蒂,就摇头否认,说了另外一个名字。
徐至将信将疑,他一下跳下病床,拍了拍手,“那好,我们先回家。”
说完,徐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拔掉针头,傅辰天显然十分无奈,但两票比一票,他最终只能同意先让徐至出院。
不过他也打电话和主治医生沟通了下,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
傅辰天这个人做事很细心,如果不是他又安排了一下,我估计会连新药都忘了给徐至拿。
整理好东西,在出门前,我打头阵,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走廊的另外一边,确认没动静,才让身后的两个人跟上,整得跟我们要越狱一样。
徐至乐在其中,他似乎对俆若言没什么反应。
不过他们虽然是堂姐堂弟的关系,但日常生活没什么交集吧,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一行人进电梯,就在我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电梯门忽然又自动打开,应该是有人在外面摁了下行键。
这层楼,除了我们,还有谁会使用这个电梯?
我背部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稍稍挡在徐至面前。
电梯门口开到最大的时候,如临大敌,如果进来的人想把徐至带走,我就和他们拼了!
短短两三秒,特别地难熬,电光火石间,我甚至已经在想这个冲突的结果会怎么样。
结果当先进入视野的,却是一双白色的护士软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