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君牧句句紧逼:“在将军来豫州之前,可知晓是谁先发动的战争,是谁不损一兵一卒就占据了豫州城,却转而做着虐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是谁在豫州城被夺回之后,仍旧不肯退兵,苦苦相持。”
“将军以为你消耗的不过是一些钱财,粮食么!还有你们西戎人自己的性命,你究竟是为了一时意气,看不过已攻下的城池被夺回,还是真心为你们自己的国家着想,为你们的百姓着想,我偏就不信,你手底下的兵当真都这么喜欢打仗!”
柴君牧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过就是为了一己之欲,何必还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他的手搭上男子的右肩,狠狠地用力,他最看不过这般功利之心强的人,用别人的性命去换自己的前程,这算什么本事。
男子眼中并未有过丝毫的动摇,只是添了更复杂的情绪,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柴君牧,厉声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们喜欢打仗,若不是你们的皇帝年年要岁贡,要金银要牛羊要美人,我们何苦要这般,我们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不想任人宰割这样也有错么!凭什么天齐国比我们的国家大,便就要让我们俯首称臣,若不是你们皇帝相逼,谁人想要打仗!”
“柴将军如此能言善道,不妨告诉我这是何道理!”
柴君牧顿时没了才刚的气焰,这些事情他不在朝堂之上,也从不知晓,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小了些许。
“嘶~”
柴君牧看向那男子的右肩,许是刚才林中的那一脚用的力猛了些,将其锁骨踢断了。
“可是锁骨处断了?”
“不用你假好心,死不了。”
柴君牧轻叹一声:“算了,谁叫你说的也有理,离豫州城还有些距离,断骨拖得时间长了便不好恢复了,我从前在江湖之中跟人学过些接骨的手法,若只是脱臼了更好处理。”
“不用你帮。”
“你看你这人······”
柴君牧说着话,一只手扯开男子的衣襟,准备检查他的伤势,却不想瞥见了衣服里围着的白布。
“你个大男人,裹这么厚的布作甚?”
“啪!”
一个巴掌打在柴君牧的脸上,柴君牧这才反应过来,敌军的将领竟是一个女子!
那个在战场上差点一箭将自己射杀的将军,竟然是个女子!
柴君牧震惊之余,另一个巴掌又甩了过来,他及时躲开:“够了啊!我又不知晓你是女的,刚才那一巴掌就当做是我无礼的代价,我长这么大还不曾被人打过脸,再来我可就不让着你了。”
柴君牧点住女子的穴道,将其定身,随后闭上双眼,双手搭在其右肩处,摸索着。
“还好,只是脱臼了,我这就帮你接上。”
片刻后,柴君牧解开女子的穴道,转过身去:“你······你自己将衣服穿好,我这就押你回豫州城。”
“嗖!”
一把匕首从身后刺来,柴君牧转过身去,自然知晓匕首伤害不到自己的要害,在其方向莫名转向别处的时候,一掌将匕首打落。
月光下,女子仍旧是男子的模样,面颊微红,恼羞成怒地看着面前,只想杀了眼前的柴君牧。
“我便是咬舌自尽,也不会同你去豫州城内,让你当做谈和的筹码!”
柴君牧仔细打量着她的面容,有些像江湖人士所用的人皮面具,如此这样也可为自己省去许多的麻烦,他定住女子的周身穴道,开口说道:“将军提醒的是,将军此番去豫州城,必然是要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