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君牧丢下手中的戒尺,凑在柴音书的耳边轻声说着:“柴音书,你以为这般就完了么。”
“珺宁掉落井中,撞到了头部,昏睡了一日一夜至今还未曾醒来。这几下戒尺,不过是让你长长记性,战场上我们更看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柴君牧托起柴音书,飞上屋顶,众人未听到任何声音,皆未发现不对。
二人的身影停在那处偏僻的院落之中,那日苏汐禾用过的绳索,还留在树下。
“公主,这便是珺宁所在的那口枯井。”
绳索利落地套在柴音书的身上,将人送到了井中,随后长绳与女子一同落在了井底。
女子受力倒在了井下,仍旧一动不动。
“柴音书,你的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
柴君牧的人影消失在井口,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听说珺宁被救上来之后,井中好似还拉上来一具女尸,不过这青天白日,也无甚可怕的,你说对不对公主。”
该死的逍遥王!等本宫出去了定要叫你们好看!
柴音书听着身边异常的安静,井底一片漆黑,加之刚才柴君牧所说的话,心中更是惊恐异常。
怎奈叫也叫不出,动也动不了。
怡云殿在,宫婢们转身后才发现异样,除了一把戒尺,再无公主与王爷的身影。
一个宫婢急忙跑进殿内。
“大胆!未经传唤,殿内岂是你等宫婢能进的!”
和光喝到,吵醒了榻上的柔妃。
“回公公,公主不见了!”
“让她进来说。”
柔妃抬了抬手,和光将人放了进去,宫婢跪在地上,焦急的说道:“启禀娘娘,才刚逍遥王在殿外责罚公主,打了几下手板,奴婢们皆背身过去,岂料转身后,竟不见二人的身影。”
“你说什么!逍遥王竟敢在本宫殿前责罚阳石!”
柔妃拿起床前的玉盏丢了过去,砸在女子的身上。
“都是一群废物,人家都欺负上门了,竟都不吭声,平日里不知养你们有何用!”
“和光,快派些人手去找,逍遥王一向不在乎宫内的规矩,只怕会下狠手,音书伤的又是安义公主。此事,是音书有错在先,万不能传到陛下的耳中。”
“遵命!娘娘。”
柴君牧伏在屋顶之上,底下的太监与宫女,均出去寻找柴音书,此时正是最佳的时机。
柔妃定会将那个小太监关在偏僻的地方,柴君牧在屋顶上,环视四周,西北角有一处小屋,好似是柴房。
少年在屋顶上轻轻跃着,跳落下来,躲在柴房外的树后。
“你啊,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事情败露,下辈子投胎选个好去处,莫要再给他人为奴。”
“公公,公公,我不会说出去的,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
“哎,谁叫你知晓了那么多的事情,在娘娘眼中,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说话。这药厉害的很,饮下不出一刻便能毙命,你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柴君牧丢了一块石头在柴房地门上。
“谁!”
一个年老的太监从柴房内走了出来,小心望着四周,背后突然受到一击,晕了过去。
“你……你是何人?”
柴君牧问道:“你可认识常喜?”
“我……我不知晓你在说什么。”
“若是这样,你便不是本王要找的人,等门外那人醒了,你们继续。”
“等等。”小太监看着门外倒下的身影,问道,“若我说我认得常喜,你可能保全我的性命。”
“自然,本王是逍遥王,一言九鼎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