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何石一如既往的点头如捣蒜,末了反应过来,不对啊,苏姑娘一向不同王爷这般说话。
这听着语气不大对啊。
“何石,苏汐禾可收下你的兔肉了。”
“王爷,收是收下了,但是苏姑娘说。”
“说什么?”柴君牧走到何石面前,焦急地问道。
“姑娘说,王爷的酒她消受不起。”
何石看着柴君牧两眼无神的样子,问道:“王爷,你可是同苏姑娘吵架了?”
“别提了,还不是那个……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我本来就没做错什么,是她误会了,我想要解释她又不肯听,哎!”
柴君牧将腿翘在桌上:“行军打仗都没这般头疼过,苏汐禾比西戎的兵还难揣度。”
“王爷,你这么想便是错了。”
何石坐在柴君牧身侧,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女人呐,是要哄的,可不是用什么兵法来对付的。你有错也好无错也罢,都当作是自己的错,和好的第一步便是道歉。”
“就……这么简单?”
“王爷,就这么简单!你只要先承认你错了,其他的都好说。”
柴君牧放下双脚,好奇的问道:“那事情的前因后果呢,我不该说清楚吗?那不才是误会的源头,不该是说开首尾,才能解除误会?”
何石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自家不开窍的王爷。
“不需要,王爷只需要承认自己错了就好,苏姑娘便会消气,那些首尾王爷要想解释待姑娘气消了再说。”
“王爷,只需要记得,日后若苏姑娘同王爷生气,王爷一定要先说我错了三个字。”
柴君牧着实想不通女人的逻辑,但是只要她能消气,一百遍我错了,他也是愿意说的。
“不过……何石,你怎么这么懂女人的心思?”
“王爷!”
何石娇羞状跺了跺脚,柴君牧感觉身躯一震。
苏汐禾夜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白日里的事情,越想越气,但是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气恼。
身上的狐狸毛毯很是暖和,摸上去异常的柔软,她合上双眼,若是明日他同自己道歉,或许自己还会理他。
柴君牧一上午都没有找到机会与苏汐禾独处,南帝不知哪来的兴致,拉着群臣狩猎了整整两个时辰。
一开始自己还并不明白陛下为何总跟在自己的身边,后来每射一箭,陛下必然也射向同一猎物,且定是要打落他的箭。
柴君牧于是开始了随心所欲的打猎模式,一棵草一棵树均变成了他的目标,口诀仅在于一点,盲射。
哎,可怜自己同时惹怒了两个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人。
苏汐禾不好哄,陛下更不好哄。
方圆十里浓浓的醋意,柴君牧觉着许是要自己变成一只兔子,被陛下一箭射中,才能抵消这圣怒。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别的朝臣受不住,开了口。
“陛下,臣等觉得体力不支,还望陛下见谅,可准许臣等先行告退。”
“是朕兴致过盛,忘了时间,这就同诸位一起回营吧。”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辰妃早早守在营地入口处,见着南帝归来,盛满茶水,递了上来。
南帝笑着饮下热茶,牵着辰妃的手,回了营帐。
她可倒好,跟没事发生一样,倒是将自己害得这般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