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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女孩不知所措。
她去年和哥哥因为父亲的亡故,而被不友善的邻居赶出了他们的房子。
而当时哥哥正生着病,被赶到外面之后,就没有能够得到很好的治疗。
但是在哥哥生的病好些之后,因为怨恨于那些抢占了他们家的强盗,哥哥跑去把他们的宅子直接烧了。
她一路上靠着询问路人,找了过来。
但是等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哥哥对着她转过头的样子。
“银,你看啊,卑劣之人,总会死在自己的卑劣之下,即便有再多的贪欲,在遇到死亡的时候,那些被他们贪恋的东西,又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呢?”
银没有说话,他看着因为生病而显得格外单薄的哥哥,上去抱住了他。
然后,他们兄妹一路上流浪到了擂钵街。
这里是个不会拒绝任何人,又排斥一切人的地方。
说的不拒绝任何人,是因为这里的原住民几乎都死光了,现在居住在这里的,无非就是些居无定所,又或者是从其他地方跑过来的身份不明的家伙。
说的排斥一切人,又是因为,只要是好些的位置,都已经提前被人占据,他们两个即便过来,也只能捡着最差的,不能遮风避雨的小地方勉强栖身。
但是现在,哥哥再次病倒了。之前储存的食物,比较好些的都给哥哥补充身体了,现在哪里还有能让她换药的余地?
明明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路走过的却没有一个肯伸出援手,让站在路中间的女孩几乎要被这巨大的孤独感淹没。
这要怎么办?怎么办?
而也就在这时。
一个近乎于嘲讽的声音响起。
那是她之前曾帮助过他们兄妹,虽然长相凶恶,却老是做些没必要事情的一个混混。
他在说什么?医生?
听到了医生似乎是找上吐下泄的病人,芥川银的眼睛亮了亮。
如果能把这个医生带过来,那他是不是会给兄长治病?
不过,如果直说是身体虚弱和哮喘的话,这医生大约是不会过来的,那么就只有……
芥川看了一眼带着孩子过来的医生,快步向着自己和兄长居住的地方跑去。
虽然不剩什么了,但是如果用水搅拌一下,然后就在他们住的地方随便撒出来一部分,再找醋多撒一些,说不定就可以把人骗过来给兄长治病了。
这么想着,她像是已经不打算思索如果医生不过来,自己晚上要住在哪里这个问题了一般,动作麻利的把还剩半个,里面夹杂他和哥哥找回来的野菜叶子的饭团掰碎,泡在之前用来给哥哥擦脸的水里,用手抓了抓,然后用力的泼在了地面上。
似乎,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年幼的芥川银看了一眼躺在薄薄一层凉席之上,勉强阻挡地面上传来的湿气的兄长,快步的跑了出去。
“那个医生,医生!我看到有人和你说的那个一样,那个,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