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竟然躺在了她丰满柔软的大腿上,他的手一直在抓着人家的手,怪不得一张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个女人起伏的山峦,其次才到这个女人的面庞。
张郁这才想起她的名字,她是这所学校的教师,名字为韩璐。之前她戴着眼镜,现在没有戴眼镜,怪不得他一眼没有认出她是谁,,只是觉得很熟悉。
他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靠在一个女人的大腿上,很容易出现两种事。一是事故,二是故事。事故的一方绝对是男方,故事的一方绝对两人。他并不是那种以下半身思索行动的雄性牲口,至少现在还有理智。
他松开了她的手,试图用胳膊肘支撑起身子坐起身来,这样做的后果,左手忽然传来一股剧烈疼痛,主人自然是痛得龇牙咧嘴。
但是,这个倔强的家伙还是强撑地屈起了身子。
哪知,他才刚刚坐起身子,这个名为韩璐的女人便将他一把拥入怀抱,拼命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两人的位置不同,张郁的侧边是墙壁,而她的后背正对着的是墙壁,这样一来,他的整条左手臂都被两团柔软所覆盖。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两团所谓的柔软究竟是什么玩意,其实每个女人都会有的,只不过或大或小或丰满而已。
这两个东西在摩擦着他的手臂,可能某些二逼青年遇上这种情况下半身就首先挺起了,但他的心思不在那个上,因为她的哭声已经让他感到麻烦了,从小到大,他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
因为他觉得这样不够霸气,一有事就哭哭啼啼个不停,和这样的人在一块,感觉不到丝毫的安全感,最重要的是——很吵很麻烦。
“喂,我……”他想让她别叫了,可不知要说什么话好。
她听着,眼眶中涌流下来的液体更多了,如同泛滥的江水般,将他的半边衣衫淋湿了个通透。他看向了这些小孩子们,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可这些家伙竟然……竟然全都躲到了墙角边上,并且还用手指在地板上画圈圈。
伴随液体的涌流,她如同被负心男抛弃的怨妇般呜呜大叫,“还以为你死了,你这个死人,怎么这么傻啊!你知道你左手上的伤痕有多深吗!你这个傻子!傻子!傻子!”
这句话很暧昧,至少在张郁听起来非常的暧昧,可也有一个疑问,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
张郁也不多想,因为再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倒不如直接问她比较好。
他的视线绕过一张正伏在自己肩膀上痛哭的面庞,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这时的左臂大部分都已被纱布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如同被捆了左臂的木乃伊般,但张郁还是从露在纱布外边的肌肤上发现了几道伤痕,看起来很恐怖。
其实他也知道,光是被石块砸中左手臂的时候,大半的肌肉都被刺翻了出来,要是以肉眼直接观看,绝对会比杀猪的场面还要恐怖。只不过,他已经见惯了,因为那只丧尸的身上没有这样翻裂出来的腐肉。
他问她,“你给我缠上的纱布?”
她呜呜地回答,听不清之前的几个字,后边的几个字是骂人的,“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白痴!”
但张郁大概想得出来前边的几个字,多半是嗯嗯嗯之类的语气词。
她又呜呜地说,这次张郁听清了,“我用你背包里的纱布缠绕的,还给你消了毒,不用害怕感染……”
“谢谢。”他用侧脸看着她无力地说。虽然无力,但心意却是最最真诚的,从他的眼睛中能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