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喜欢的,何况他们有过联络的那两年,其实?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他又为什么要喜欢一个,都还没有真正认识过的人?“嗯……”江声看着她愈渐迷离的目光,不知等她酒醒后?还能记得多少?今晚的事,却还是认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一开始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在出生日让出包厢,却连面都不肯露一下?怎么会有人胆子这么大,单枪匹马就敢混进一家电视台,只为了替我化解谁都没能预料到?的危机。你可?能无法?想象,那时?的我,心里究竟有多震撼。”“慢慢地又觉得有趣,别人喜欢我,都是铆足了劲吸引我的注意?,你却好像生怕会被我注意?到?似的,一次跑的比一次快。我那时?候就总想,什么时?候让我抓到?,一定得好好问问你,这到?底是种怎样的心路历程。”“再后?来?,发现?你不仅只是关注我,还很了解我,这种了解,不仅限于我的人生经历,更加普及到?了我的情绪与思维。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一个人在孤单看海,四顾茫然的时?候,忽然发现?,边上原来?还有一个人,一直这么默默陪着我。”“我想,应该没人能拒绝一个,既能引起你的好奇,又能让你觉得有趣,能带动你灵魂的共鸣,还了解你所有的过去,有本事用最不起眼的方式,获得你全身心的关注,也可?以随时?为你义无反顾,却从来?没有分毫企图的人。这样的人,只是想想,都会觉得心里有万分熨烫。这样的人,遍迹天涯,我都绝无可?能找得到?第二个。所以,就算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就算还没见过你的模样,我就已经,想要了解你的全部。”“会喜欢你,也许有些意?料之外,却一定是在情理之中。我说过会等你,多久都等,可?你一直不来?,我有点心急了,就只能自作主张来?找你了,你……会怪我吗?”“……”温汐疯狂摇头,泪水不知是何时?迷的眼睛,在脸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她能感觉到?这些话很重要,可?大脑却混乱得怎么也吸收不进去,她坐起来?,紧紧攥着他的手,着急到?声音都染上哭腔:“我……我记不住,记不住怎么办?”江声就势把人拥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头,轻声哄道:“没关系,这样的话等你睡醒,想听多少?遍,我都可?以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自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好,可?在他看来?,她一直都是独一无二到?万般皆无可?替代?,珍贵到?就算有千难万阻,就算要遍寻天涯,他都必须一定要找到?的存在。除了她,谁都不行。所以,如果这样的话有用,不管记不记得,只要她愿意?听,他都可?以重复千千万万遍。温汐扑在他身上哭了半天,不知过了多久,眼泪才?渐渐收了势。怀里的人安静下来?,江声伸手摩挲她的眼角,又拭了一遍泪痕,看着她婆娑清透的眼睛,和哭过之后?轻轻耸动的红唇,眸色不由黯了下来?。想起白天那个差一点就落成的吻,指尖不觉刮过她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等她不解地掀起眼睫,才?终于按捺不住地蛊惑:“想不想……亲我一下?”“……!”温汐倏地睁大眼睛,当即就被激起身体最本能地警惕,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些:“不想!”江声扬眉了下:“真不想?”温汐十分绝对地重复:“不想!”江声遗憾地啧了一下,明明白天都没拒绝来?着,喝醉了居然也没胡来??也不知究竟是她定力太好,还是自己魅力不够。他不好直接趁人之危,又有些不爽她居然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只能耸拉着眉眼,神情黯淡地说:“还以为我这么可?怜,你会想亲一下安慰安慰。”温汐:“……”“果然刚刚的心疼都是假的,嗐,可?能是我还不够可?怜吧,还没到?能被你安慰的地——”话没说完,脸颊便忽而落下一抹温热,一触即离。“……”江声怔怔地对着空气发了半晌的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而温汐早已躺了回去,由内到?外都处于一种没脸见人的状态,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他难耐地仰头笑?了半天,又意?犹未尽地去扯被子,边扯边继续怂恿:“太快了,没感觉到?,再亲一下?”“……”温汐死死抓着被子,一句话也不肯说。“就一下?”“……”还是没有声音。江声看这样子,猜到?应当是索吻无望了,这才?轻拍了下被子说:“好了,不闹你了,把头露出来?睡觉,不然一会儿?该呼吸不畅了。”“……”温汐又闷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露出小半张脸。江声摸了摸她的头,好笑?地哄道:“睡吧。”-温汐从小就有固定的生物钟,虽然偶尔也会失灵,但时?间也都大差不差。将醒未醒时?,她就已经意?识到?今天好像起晚了,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旁的单人沙发上,还大喇喇地睡着个男人!“……”她吓得一下就从床上起身,动作大的把边上沉睡的人也一并吵醒了。江声倦怠地掀起眼皮,四目相?对,短促地笑?了一下:“醒了?”“啊……嗯……”温汐前所未有的手足无措,慌乱间只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穿戴完整,就忙不迭的冲屋外走去,动作乱到?两只脚还打了个架。江声眼疾手快地起身把人稳住,她却像是酒还没散干净似的,浑身都在发烫,下意?识就挣开往外跑:“我……我我我先走了!”房门?打开时?,客厅四仰八叉的几个人,也才?刚被她遗留在外头的手机闹铃吵醒,齐齐皱巴着脸抬头时?,就看到?两个衣衫不整的从主卧里出来?。“啊——”方柠的酒一下就醒了,抓着头发就要冲了过来?:“江声你这个畜生禽兽王八蛋!你对温汐汐做了什么啊啊啊——”“欸欸欸——”许越泽刚投过去一个“可?以啊兄弟”的眼神,就不得不飞快地进入备战状态,和书景浩一起拉住方柠说:“别激动别激动!你先听他狡辩……啊不解释!解释一下哈——”方柠已然愤怒到?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我今天非得宰了这个死渣男不可?!放开我啊啊啊——”气势强大到?温汐都倒退了两步,连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顾不上了,就也跟着磕磕巴巴地劝说:“他……他没做什么的!我就是喝醉了,正常的睡了一觉!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真的!”说完又求助似的往边上看了一眼,希望他尽快为自己辩解一下。“啊……”江声接收到?她的目光,神情却依旧有些懒怠,想起什么,还不由扬了下眉:“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吧。”温汐:“?”方柠:“??”许越泽:“!!!”他一脸受伤地看向温汐,连声音都尽显卑微:“你不会……是想赖账吧?”“……!”温汐原本只记得自己喝了酒,之后?的事情就基本没什么记忆了,却被这话吓得,脑海瞬间就炸现?出一个画面。她怎么好像、可?能、是不是……亲了他一下???她惊恐到?身体都闪了一些,险些没站稳。看在方柠眼里,这根本就是昨晚被折腾得不轻的表现?啊!!!“你这个畜生——”她全然无法?接受自己一个就看没住,怎么就发生了这样事情!激动到?爆发了全身的潜能,力气大到?带着两个“挂件”都能往前冲上几步:“我杀了你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