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怕傅欺霜心中憋闷,冒出什么坏想法来,每每宽慰道:“师傅榆木脑袋,你不必太过在意,还有师姐,咱别管外人怎么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管他们怎么计较,于我们也没伤到半分头发,我们偏就过舒坦日子,气死他们。”
日日这样洗脑。
傅欺霜一面觉得殷墟说的是歪理,一面又觉得这歪理还有些道理,便也不反驳,只笑了笑,宠溺道:“我只当你说得是对的吧,我们经历了过去种种,这一点点的阻隔当不为什么。”
殷墟一头扎进傅欺霜怀里,狠狠地说:“没什么‘只当’,我说的就是对的。”
傅欺霜摸摸她的头,笃定道:“师妹说对的,那便是对的。”
殷墟抬起头亲了一下师姐的脖颈,看着她温存微笑地模样,笑得像个傻瓜。
有师姐宠爱真好。
就一直这样就好。
有心爱之人陪伴的日子快得如同山林间的流水,伴随着潺潺喜悦往山下淌去,最终悄然挤入溪河。
两个月后,殷墟收到了来自魔族圣女的喜帖,喜帖上四个烫金大字简直醒目嚣张到不行——
四海共贺。
殷墟瘪瘪嘴,翻了个白眼,一边心想这魔族圣女好大的派头,一边漫不经心地翻开帖子。宫旒殊三个字在新娘位静静搁置,再一扫,季淮堔这三个字进入视线。
殷墟愣了好一会儿,脑袋里一根筋打起了球。
季淮堔?
季淮堔是谁……
等等,季淮堔是那个种马男主角嘛不是,他怎么会和……
不对,这剧情走向好像也没问题呀,那个姓宫的臭女人好像是嫁给了季淮堔呀。
殷墟皱了皱眉。
这百年来虽时时有季淮堔的消息传开来,但殷墟心如死灰,也从来不曾上心,如今魔族圣女嫁给季淮堔的喜帖一来,她倒像是找回了很多失掉的记忆一样,虽隔了好一段岁月,前世书中的内容还是一一浮现在脑海。
手中的喜帖忽然变得有些烫手,殷墟赶紧甩开,转身就抱住了自家师姐。
傅欺霜稀里糊涂的回抱,看了掉在地上的喜帖一眼,柔声问:“怎么了?谁的喜帖?”
“……是宫旒殊那个妖女的。”
“我们似乎与她并无交情?”
“确实,反而有仇呢,”殷墟顿了顿,语气有些郁闷:“但是,新郎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