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逃亡
“老,老婆,你,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抛下我。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徐良抱紧李冰泪如雨下,痛彻心扉。徐良感觉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悲伤与痛苦如潮水一样冲击着他的脑海。
他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老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感觉李冰的体温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变凉,他神经质的把李冰胸口的刀拔了出来,也不管李冰的鲜血溅到自己的脸上。他举起刀对准自己“老,老婆你等我,我这就来陪你。”
忽然一声冷笑从徐良的背后传来,徐良猛的回头居然又看见了那个男人,男人冷笑道“悲伤吗?痛苦吗?愤怒吗?绝望吗?哈哈哈。”
“是你,是你,是你,啊!啊!啊!”徐良大叫着向那个男人冲去,那个男人又消失了,出现在门口“哈哈,要杀我吗?来呀!来呀!”说完他又从门口消失。
徐良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的追了出去,刚出门口就看见那个男人,对着自己冷笑,徐良一刀又一刀的捅在他的身上。徐月痛苦的看徐良“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徐良发现自己的刀插在徐月的肚子上,徐月的上身都被鲜血染红了“啊?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妹妹,妹妹。啊!啊!”
徐良抱着徐月生不如死,他恨,恨那个男人,也恨自己。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徐月也闭上了眼睛,死在了她的怀里。“不,不,不。”徐良歇斯底里的大喊。
那个男人的大笑却传进徐良的耳中,徐良猛的惊醒。他的眼神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带着无尽的怒火与疯狂。他听着那个男人的笑声,向着声音的来源找去。
在楼门口,他又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道“亲手杀死自己的挚爱是什么感觉?哈哈,那感觉一定很美妙吧!”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徐良愤怒的大吼,他满脸的血污,表情狰狞。
那个男人居然转身就跑,徐良用出全力的奔跑,追上去一刀把那个男人砍倒。男人回头看他,脸上依然是那种邪邪的笑容。
徐良用刀一下扎进他的肚子,可是眼前的男人又变了,变成了柳瑶。柳瑶也是满脸的眼泪,不解的看着徐良“为什么?我明明是那么的爱你,你不接受我,我为什么还要杀我?”
徐良要崩溃了,他不明白自己要杀的明明是那个男人,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抱起柳瑶,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已经没用了。
徐良紧紧的抱住她,痛哭失声,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那么的无助与悲伤。柳瑶听见徐良的哭声没有再责怪他,柳瑶虚弱的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怪你。能死在自己爱的人怀里,我无怨无悔。”
听见她的话,徐良更内疚了。他没想到柳瑶会这么爱他,徐良悲伤的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要杀你,我刚才明明看见的不是你。”
“我相信你,虽然我比不上你的妻子,但我希望你的心里能给我留一点位置,我就知足了。”
“我的心里早就有你的影子了,可是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妻子,只能辜负你的情意了。如果有下辈子,你们我都要,别怪我太贪心。”
柳瑶笑了“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追你,你不要再逃了。”
“嗯,我不会逃的,不会逃的。”
柳瑶点着头,没有呼吸,她手里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徐良扬起头发出野兽的咆哮“啊!啊!啊!啊!啊!”
这时有人进来看见死去的柳瑶和满身满脸是血的徐良,大叫着跑了出去“杀,杀人了,杀人了。”
徐良站起身,把柳瑶和徐都抱进了自己的家。换了一身衣服,擦干脸上的血迹,在这三个女人的脸上都亲了一下。
“你们等我,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男人,杀了他,我就下去陪你们。”徐良的脸冷漠如冰,悲伤到了极致就是心死。现在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杀了那个男人。他想那个男人一定会什么幻术,他要找到破解幻术的方法,然后杀了那个男人。
外面响起了警笛声,徐良开始了他的逃亡。这一逃就是一年多,他穿过中国的边界线,逃到了国外。
在一次次的困境中徐良死里逃生,围捕他的警察死伤无数。现在的徐良就像是一匹孤狼,谁想杀他就要付出血的代价,那满身的伤疤,记录了他对于命运的抗争。他不想死,仇恨的力量日复一日的烧灼着他的意念,让意念坚如钢铁。
他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国家的通缉犯。在逃亡中他也在不断的收集关于幻术的知识,幻术通过五感控制人的精神,让人产生幻觉。达到一种催眠的效果,被供施术者驱使。
他去了苗疆,了解蛊术,并学习到一些皮毛。逃出中国他准备去泰国,泰国的降头术很有名。一切未知的神秘的术法他都想去了解,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幻术,然后再通过术法去找那个男人。
出国之后他为了生存做了杀手,是一个只杀坏人的杀手。虽然他为了复仇,为了活着杀死了很多追捕他的人,但他还是有一点良知的。
各个国家的辗转奔波,让徐良更加的冷漠,学习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降头术、巫术、催眠术……。最后他总结自己那时是中了一种瞳术,干扰了自己的精神,同时让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不停的回忆那天遇到的人,有谁和自己对视过。同时也会想起李冰她们,她们的死也一遍遍的在自己的眼前回放,不停的折磨着徐良的身心。
整整十年的时间,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成为了国际通缉的头号杀手。原本普通的脸庞多了一道长长的刀疤,变的狰狞。黑发也变的花白,三十多数的人看着像四十多岁。他的眼神是那种死寂,漠视一切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