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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我可不指望从什么儿童读物中找到答案。&rdo;杰西不屑地说道。

&ldo;可我们却一直从弗朗西斯的引经据典中受益非浅。&rdo;阿德里安说道。

&ldo;关键是，&rdo;弗朗西斯说道，&ldo;我们将要经历的事隋可能会让我们神经错乱，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rdo;

&ldo;比如说?&rdo;杰西疑惑地看着她。

&ldo;当爱丽斯走进迷宫后，她碰到了会说话的兔子，抽着烟的毛毛虫，会突然消失的猫，还有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也许我们也将面临类似的处境，不如我们就把这当作是一次仙境漫游，直面怪象，决不投降，我相信我们能够应付的。&rdo;

一阵脚步声响起在舱门口，通过这扇门可以到达飞船的其他地方。弗朗西斯和杰西相互看了一下，又一起转向阿德里安。

&ldo;听上去像是个孩子的脚步声。&rdo;阿德里安说道。

&ldo;真是越来越奇怪了。&rdo;弗朗西斯说道。

半夜，阿德里安突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叹息声。他打开床头灯，整间小屋立刻就亮了起来。杰西站在门口，一身连体紧身服，一只胳膊裸露在外，另一只胳膊上的衣服脱了一半。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阿德里安边问边鲤鱼打挺地坐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快，他觉得房间四壁都在旋转。

&ldo;我本不想吵酲你的。&rdo;杰西说。

&ldo;我说，你在我的房间里干吗?&rdo;

杰西四处张望着，好像在寻找答案：&ldo;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么做很自然，&rdo;她说，&ldo;可是我现在却想不起为什么了。&rdo;

阿德里安看着杰西裸露在外的肌肤：光滑如凝脂，她走动时，看上去是那么纤细，又是那么千姿百态。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把她当作一个女人来看待，而不是一个工作人员。

&ldo;都怪这个该死的蠕虫洞。&rdo;杰西说着，一耸肩将露出的手臂塞进衣服，右手巧妙地将最上面的扣子扣上。

可是此刻的情景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了，可能是因为自己以前太缺乏想像力。阿德里安这样想着。或者说以前他的想像力全用在那个遥远的目标上。可是现在，他所看到的杰西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但是阿德里安知道，在蠕虫洞里，他只能将她看作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ldo;这儿发生了什么事?&rdo;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弗朗西斯穿着睡衣肥大的身躯几乎把整个门口都堵住了。这屋子太小了，她只能站在杰西的后面。

&ldo;一言难尽。&rdo;阿德里安答道。

弗朗西斯的眼光在阿德里安和杰西的身上来回游走：&ldo;我对这样的场景可不陌生。如果这是一出浪漫剧的话，那么下一个镜头往往是男女主角要么触电般的、满怀内疚地分开，要么一起从睡梦中醒来;如果是悬念剧的话，那么他们应该正在制定犯罪计划;如果是侦探电影的话，那么其中的一个必定要谋害另一个。&rdo;

&ldo;这只是一场误会。&rdo;阿德里安说。

&ldo;人们有时会在无意中闯进别人的房问，欲作解释时却又尴尬地发现不知从何说起。&rdo;杰西说道。

她的话显然没有消除弗朗西斯的怀疑：&ldo;得了吧，人们总会找到理由为自己辩解的。理由总是有的。&rdo;

&ldo;你忘了在蠕虫洞有许多事都颠三倒四，无法解释的吗?&rdo;阿德里安说道，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ldo;无论我们面对的前因后果怎样的颠来倒去，&rdo;弗朗西斯说，&ldo;半夜三更，跑到这里，好像不是用&lso;偶然&rso;两个字就能解释的吧。&rdo;说着，她不满地朝杰西皱了皱眉头，那神情仿佛她们俩正在参加某项比赛，而杰西违反了比赛规则。

&ldo;我承认今天的事确有不妥之处&rdo;杰西说道，&ldo;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要勾引阿德里安。&rdo;

阿德里安有些站立不稳，也许甲板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牢固。

&ldo;我只是觉得这很自然。&rdo;杰西接着说道。

&ldo;哦，当然。&rdo;弗朗西斯不自然地说道。

&ldo;你明白我的意思。这不是事先想好的。在这个该死的迷宫里，有谁做事可以事先安排，只不过事情发生得就好像有点让人感到奇怪罢了。&rdo;

&ldo;我不觉得奇怪。&rdo;弗朗西斯说。

&ldo;也许以前的确是这样。&rdo;杰西说。

&ldo;但事实上以前不是这样。&rdo;阿德里安插嘴道。

&ldo;这儿没你的事。&rdo;弗朗西斯和杰西异口同声地说道。

阿德里安惊讶地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

弗朗西斯笑了出来：&ldo;你看起来就像《真相》里的卡里&iddot;格兰特。&rdo;随后她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ldo;看来我们的确需要达成一个共识。&rdo;

&ldo;我明白，&rdo;杰西说道。&ldo;如果我们能离开这里，就都该考虑要个孩子了。&rdo;

&ldo;孩子的父亲不一定非得是他，&rdo;弗朗西斯说，&ldo;世上男人多的是。&rdo;

&ldo;我们应该珍惜每一个可能成为父亲的人，&rdo;杰西说，&ldo;我们很有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即使能回去，面对的或者是久远的过去，或者是遥远的未来。我们可能会是留下来的稀罕人种。十足的热爱宇宙的地球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