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会慢慢了解很多事情的,夫人。我可以肯定地说,虽然那些带着不同理念来到这里的人一开始会感到幻灭,会想反抗,但最终他们会服从的。”
“您不能如此肯定。”希拉里说。
“没人能绝对肯定一件事,确实如您所说。但在这件事上,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
希拉里怀着一种恐惧的感觉看着他。
“可怕极了。”她说,“就像一个打字员集团!您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智力集团。”
“没错。您的说法十分贴切,夫人。”
“您的计划是,有朝一日,高价出售这个集团里的科学家。”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大体的原则没错,夫人。”
“但您不能像外派一位打字员那样外派一位科学家。”
“为什么不能呢?”
“因为一旦您的科学家再次回到自由世界,他就会拒绝为新的雇主工作。他自由了。”
“您说到点子上了。或许需要设置个前提,您觉得呢?”
“前提……什么意思?”
“夫人,您听说过脑白质切除术吗?”
希拉里皱起了眉。
“是一种脑部手术,对吗?”
“是的,最开始是用来治疗抑郁症的。我跟你说话是不会用医学术语的,夫人,就用我们都能明白的词。手术之后病人就不会想自杀了,也不会再有罪恶感。他毫无烦忧,完全服从指令。”
“这项手术的成功率并非百分之百,对吗?”
“过去是这样,但是现在我们对这项手术的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这里有三位外科医生:一位俄国人、一位法国人,还有一位奥地利人。经过几次精密的移植手术,对大脑的某些部位进行修改,病人就会渐渐进入温顺状态,并且可以在不影响智力的前提下控制他们。我们最终有可能让一个人完全服从,同时智力不受影响。他会接受任何建议。”
“但这多可怕啊!”希拉里惊呼道,“恐怖!”
他严肃地纠正她的说法。
“这很有用。从某些方面来讲甚至是有益的,能让那些病人变得快乐、满足,不再恐惧或不安。”
“我不认为这能实现。”希拉里反驳道。
“亲爱的夫人,原谅我,您在这个问题上没资格发言。”
“您什么意思?”希拉里问,“就因为我不相信一个自我满足、受人控制的动物可以做出真正充满智慧的创造性工作?”
阿里斯提德先生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