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是在于叶令蔚做了什么,能让眼里只有他澜哥的高临浩变成这么一副狗腿子样。
生气是在于叶令蔚就那么轻浮随便,跟谁都可以亲密无间?
看了很久,林初冬手里的笔在试卷上划下重重的一道,就是如此,叶令蔚就是这么随便轻浮。
林初冬心里翻滚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从教室后边收回视线的时候,费澜正好从臂弯里抬起头来,就跟能预知一般,他直接就看向了林初冬。
林初冬猝不及防,被捉了个正着。
费澜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会儿,林初冬却浑身都僵住了,他可以说,这是他这些年,见过的,最阴沉冷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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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节课间的课间操暂时不做了,全校到操场检查仪容仪表,由各班班主任、教导处主任以及风纪委员们挨个挨个的检查,因为下午教育局要来一大批领导检查,虽然只是过一遍眼就走,校方还是争取想要在领导们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以便于日后的工作好展开。
就那么刚刚好,叶令蔚没穿校服,想着今天周六,不检查着装,教导处主任也不上班。
以前喜欢熬夜的习惯跟着一起带了过来,原身的身体状况没法熬夜,叶令蔚注意了这么久,还是在昨晚疏忽了,早上醒来就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学校去了。
校服是白色的短袖衬衫,稍微怕冷一点的已经穿上了秋季的薄款校服。叶令蔚穿了一件宝蓝色的短袖,酷似校服裤子的黑色运动裤,在一片雪白衬衫里,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高临浩看起来比叶令蔚还要愁,“叶令蔚,你这可怎么办?回去拿是小事,老弟儿肯定要把你拎去教导处,挨批警告检讨一条龙,一个都不会少。”
叶令蔚在玩手机,跟没听到一样,高临浩也不觉得无趣,伸长了脖子四处望,嘴里念叨着,“怎么没看见澜哥?他又抽烟去了?”
“费澜抽烟?”叶令蔚低着头,手里划着手机,随口问了一句,他问完才想起来,前两次碰见费澜的时候,他手里好像有拿过烟。
叶令蔚很一本正经的说抽烟不好。
高临浩摆摆手,很无奈,“澜哥比我可懂多了,但哪有办法,我遇见澜哥的时候,他比现在抽得厉害。”
边说着,高临浩就激动起来,但不敢声张,“你敢信,那时候澜哥表面上啊,一边是年级第一,一边是竞赛选手,但私底下,跟一群差生厮混在一起,第一声澜哥可不是我喊的。”
“要不是那个死女人,澜哥也不能变成这样。”高临浩恨恨的说道。
死女人的儿子叶令蔚,“……”
高临浩这么觉得,叶令蔚却不这么认为,费澜不像是会因为原身母亲那样的女人而放任自己堕毁的人。
应该不是姜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