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经历诸多奇异之事,鬼怪尚且不惧,何况是人。?八一中?文网
疾风劲飒,呼啸于耳,艇上没人说话,更易催人念想。
最近生了太多的事,一件环扣着一件,殷立感觉这一切都和这两股势力有关。他寻父而来,线索没有找到,反而卷进了这场纷争。他将所有片段联想在一起,得出一个结论,这场隐秘的纷争和学术、灵异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两股势力就绝非一般的武装力量,可能是国与国之间的科技竞赛,也可能只是两伙跨国犯罪集团?
可是观其李楂举动,从头到脚都不像恐怖分子?两股势力相斗日久,应当势均力敌?殷立清楚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深究曲折尚需时日。
思念遨游间,快艇靠了岸。
殷立忙收敛心神,跟着众人下艇。瞥眼处一片荒凉,穿过岸边的小树林,是一条马路,路边停着一辆货柜卡车。上了马路,老张领了支票就分道扬镳了,殷立等人则被关进货柜。夏日酷热,货柜里气流不通就更觉得闷热难耐了,众人憋得难受,头脑昏昏沉沉只想睡觉。
颠颠簸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聪猝醒过来,直呼:“热呀,这是什么鬼地方?”
殷立等人被他一吵,脑子也清醒不少。
姜聪突地一惊一乍:“想起来了!我好像被人打晕了,我们是不是遇上贼了?”说完,凝视着诸位,见没人搭理他,又说:“你们怎么了?哑巴了吗?”在货柜箱里转了两圈,只拍大腿:“不行,我得回去。”言毕,猛踢货柜。
那货柜箱顶有人打开天窗,探头进来恶狠狠的喊:“给我安静点!再吵,我喂你两颗枪子儿!”殷立不耐烦说:“族长大人,你就安静点吧。”姜聪满脸委屈:“都是因为你们,我招谁惹谁了。”殷立没好气的说:“你又倒打一耙!”
姜聪脸上一喜,朝上便喊:“喂,那个谁?你把小张给我叫来,我是他朋友,他肯定是搞错了。”窗口那人厉声说:“怎么还吵,不想活了!”姜聪仍不止声:“你给我把小张叫来,我就不吵了。”
窗口那人朝窗下“呸”的吐了一口痰:“小张没有,唾沫要不要!”
姜聪火冒三丈,陡然一跳,在货柜箱借力疾蹬两步,一把抓住顶窗持枪汉子的枪口,使力的往下拉:“我是族长吔,敢对我吐口水,你给我下来!下来!”那窗口汉子吃惊不小,厉喝:“嘿!你小子不依不饶了,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开枪了!”姜聪哪肯放手,反而缠的更紧了。他不是不怕,而是不知怕,要知道他四岁就和灵异怪物缠斗,至今活蹦乱跳,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殷立心中大喜:“这是个机会!”还没等他回神,只听“嘭”的一声,跟着姜聪笔挺的摔了下来,竟是中了一枪。殷立等人赶紧施救,可惜子弹从脑门射入,穿过后脑,一枪毙命。
枪声刚响,卡车“擦”的一声停了下来。
只听车外有人说话:“谁叫你开枪的!”开枪那人说:“这小子是个愣头青,抓住我的枪头不放,这不,枪就走火了。不过你放心,死的是个傻小子。”车外那人又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坏了巢先生的大事,谁都保你不住。”话毕,车又开动起来。
殷立只觉耳朵轰鸣,痴楞当场,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虽然姜聪行为怪异,他并不喜欢,可是毕竟人心肉长,眼睁睁看着他死,也不禁万分悲熬。
正伤感不止,李楂眉头紧锁:“小哥,不太对劲呀,你看。”
殷立收拢心神,蹬身察看,现姜聪额上显现出一条淡淡的荧光线,从前额一直延展到眉心。随着荧光越来越亮,脑门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辨的度正在愈合。地上鲜血以及脑浆也缓缓倒流,一滴不剩流回了后脑。
殷、李二人同时轻呼:“大家都往后退。”
他们经历颇多异事,心知凡遇灵异、避无可避之时,需要谋静而后动,才是求生之道。姜聪既然是千香店族长,生长于鬼怪聚集之地,难保不会灵异之术,此时死而生异,更需谨慎对待。
魅婴躲在殷立身后,嗲嗲的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