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萱冲他瞪眼:“废话真多,赶紧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那四人缓下脚步,枪头一致对准庄子萱,领头的说:“少奶奶,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也不想对你动武。八一中文网”
庄子萱目光冷厉,语调冰寒:“可我想对你们动武!”话未落,借力向左-倾跳,在半空中扣动板机,“嘭嘭”开了两枪,枪枪爆头,跟着身子着地向左一滚,躲在柱后。出手在不意之间,快如闪电,一气呵成,让人防不胜防。不过,在她身子还没着地的微秒间,她现子弹爆在对方头上,不曾造成伤害。
那领头的说:“我们穿的防护服是粒子加固的,枪对我们没用,我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庄子萱把枪收好,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枪对你们没用,那就试试我的拳脚吧。”话毕,闪进柱后,身形一晃从另一边窜出,疾步朝他们逼近。
那四人平举麻醉枪射击,眼看就要射中,哪知庄子萱在急之下膝盖向前一跪,身子后仰,不仅轻松躲过枪击,且还借了仰跪之势滑来。他们想要再射已经来不及了,庄子萱早已滑到他们跟前,趁其梭势未减,伸手抓住两个人的脚,往前一带,立即绊倒两个。跟着翻身双手撑地,不等另外两人反应,两腿一伸,踹在他们脚踝脆弱处。
顿时,四人皆倒。
庄子萱出手素来干净利落,从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腰一闪,人凌空翻起,转了半圈落下时,双手在两人头上重重一撑,借力复翻而起,又转了半圈落下来,双脚刚刚踩在另外两人的头上。
这个筋斗灵动有力,手脚触头拿捏奇准,劲道也刚好致人昏迷。
虽使人昏迷,仍不失柔美之姿。这招看似简单,实际想要一招制四敌,光能跳会翻,不能拿捏分寸,也只会伤敌不成反自伤。庄子萱看看手表,不到两分钟就全解决了,不禁藐然:“这就是反空间的高手?不过如此。”盯着四人看了看,眉头微皱,脱去他们身上三件防护服,便喊殷立:“你们俩过来。”
殷立过来先是咦了一声:“这么快就解决了?”
庄子萱没搭理他,只说:“你们俩把衣服换上。”殷立拾起衣服,感觉好生沉重:“这衣服少说有十来斤重,没道理呀?”庄子萱说:“他们说这件防护服是粒子加固的。”殷立恍然:“粒子加固就意味着改变粒子密度和质量,难怪这么重。”
魅婴穿好衣服,在胸前拍了拍:“不重啊,好轻的。”
殷、庄二人均摇头费解。
他们三人换好衣服,重装出。那块阻断他们去路的玻璃墙,已被魁婴推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眼下没了阻力,穿过实验室,打开门回到伊甸园,两边布景一样,但却是另外一番天地,心情也迥不相同。
探清了伊甸园整体布局,毫无悬念,对面一定就有出口。
殷立清楚,身上这件防护服抵御幼年丞蛟问题不大,倘若遇见成年版的丞蛟,就未必防御得了的。他提议沿着墙边谨行,边上草木繁茂,有一层土墙做掩护,大大降低了曝光度。如此尚有一层好处,舍弃曲径小道改走一条直线不仅安全,而且还可以缩短路程。
如此果然畅通无险,行了约莫半个小时,三人终于走出了伊甸园。
在园外同样竖着一块巨碑,除了黑白游鱼标识不同之外,其余内容和对面的那块巨碑一模一样,就连石阶和后花园也都如同一母双胎。到了后花园,殷立怕大宅有人,一时不敢现身。三人在池塘的假山后藏了许久,瞧不出动静,殷立才壮起胆子说:“不能畏不前,我们冲出去。”
三人从假山后出来,穿过大宅,竟看不见有人。
殷立大奇,心道:“奇怪,门口垃圾箱的果皮碎屑都还很新鲜,显然刚丢不久,怎么可能没人?”见花园大门挂着“别鹤雅居”四字,不禁哈哈一笑,朝屋内空喊:“宅子的名字好呀!比丞蛟还好!”庄子萱踹了他一脚:“你瞎喊什么!把人招来我可不管。”殷立冷冷笑说:“招来了才好呢,我想看看到底是那些缩头乌龟!”眼看天色将亮,双手在二女腰间一搭:“我们走!”
顺街道往下,是小城正东方,和城西一样也是教堂。
打开教堂大门,眼前豁然开朗,微白的光线下是一片戈壁,马路蜿蜒,正是她们进城时的景象。三人顺着马路出城,回头眺望,小城已是若隐若现,频临消失,随着第一道阳光射入,乍然不见。
太阳初升犹如生命之光,慈光普照,殷立立感无比爽快。
亡命之旅,劫后余生,回想仍心有余悸。
他不想回忆这段遭遇,可是心中谜团甚多,又不得不勉强思量。她们误入小城,惨中别人圈套,双鱼会为什么不肯露面?在伊甸园她们又身陷险境,双鱼会也没有出手相助。出城时经过别鹤雅居,又诡异的不见人影,不过诸多疑点表明,宅子里面有人的痕迹,如果有人为什么要隐而不露?
无论如何,这件事和巢先生脱不了干系。
他忍不住向庄子萱瞥以疑目,见她眯着媚眼如痴如醉呼吸着新鲜空气,尽情释放活力,压抑许久的少女情怀也跟着蹦了出来,死里逃生后的欢跃是无能如何都是装不出来的。所以殷立觉得,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出城走了两里地,看见前面马路旁有栋屋宇。
屋前有个老头躺在藤椅上,见她们走过来,忙喊:“小伙子,你们是什么时候打我身边过去的,我怎么没注意啊?”
殷立不想节外生枝,笑回:“老伯,我们没走马路。”那老头疑声说:“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到这里来做什么呀?”殷立瞎编一套:“我们的车在分叉口上抛锚了,心想这里有个叉口,里面准会是个小村小镇,所以就想进来找个修车师傅,哪晓得走了这么老远,也没见着村镇。”
那老头哎呀一声:“幸亏你们没有见到,要是进了鬼城可就出不来了。”
殷立心想:“这老人家土生土长在这里,或许他知道一些真相也说不定?”主意打定,佯装惊讶,问:“鬼城?老伯,这话怎么说?”这老头叹了口气:“这里原本是有个城镇的,三年前连人带屋全都消失了。”殷立故作震惊:“全部消失?这怎么可能。”
老头可能许久没见生人,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嘴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信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天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一到晚上这个城镇又会出现,政府说这叫什么海…海市蜃楼。管他蜃楼不蜃楼,我是不信的,我们这里的人都叫它鬼城,只要有人进去,就甭想再出来了,就连政府派来的专查人员也都失踪了好几个。”
殷立笑问:“这里既然是鬼城,您老还敢住在这里?”
老头叹说:“家里穷,我也是讨口饭吃。政府也实在没法子了,派军队守了半年,失踪了几百人,也就不守了。这不,他开工资,我就过来蹬点了。坏了,我真嘴贱,政府说这属于国家机密,有研究价值,说只能让科学家进来研究,不能让外人知道。小伙子,你们三个出去可不能乱说呀。”
殷立心道:“还真有人过来研究,嗯,没错,准是巢先生他们。”稍一沉吟,点点头说:“我们三个也不懂,更加不知道您老说的是什么,想对人说也无从说起啊。”他觉得老头有所警觉,再问恐怕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便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