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店则不同。
分店的裁缝师傅最少有三个,高定旗袍的价格均价几千,可现场定制,也可以网购。随着时代的发展,锦琅府也附庸潮流,有了线上购买渠道。
南烟便跟何师傅学做旗袍,边听他给自己科普锦琅府的发展史和现今的经营模式。
“你有底子,学得快。”裁剪好一件旗袍所需的布料后,何师傅夸南烟。
“也没有很快吧,我都学了一个月了,才上手做旗袍。”
“打好底子比较重要,没必要一上来就学怎么做旗袍的。锦琅府的旗袍不是流水线旗袍,尤其是咱们做高定旗袍的,力求每条旗袍都是独一无二、制作精美无可挑剔的。”何师傅说,“镶、嵌、滚、宕、盘、钉、勾、绣,每个步骤都不能省略,你必须得将它们刻在脑子里。”
南烟眼神平定:“会的。”
何师傅笑了笑,示意她:“走吧,把这些布料给拼凑起来,做成旗袍。”
南烟也笑,“好。”
因为南烟是初学者,何师傅选的是最简单的短旗袍,不涉及顶珠和刺绣,用的还是最普通的纯棉面料。南烟不愧是学服装设计出来的,量体裁衣这方面,稍一指点便通透无比。
他们选的模特是锦琅府的店员,旗袍量体需要面面俱到,需要测量衣长、胸围、腰围、臀围等十八个数据,何师傅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南烟量的分外精准。
做出来的成服,也是恰到好处的合身。
店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喜出望外,对南烟赞不绝口。
何师傅也夸她:“确实是做旗袍的料,假以时日,就可以接手你奶奶的名号了。”
沈碧华被称为苏派旗袍第四代继承人。
这声夸奖,南烟属实无法承受,她扯了扯嘴角,“老师,您别这么说,我的手艺差奶奶有十万八千里远。”
“总会超越她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嘛。”何师傅拍拍店员,“这么喜欢这条旗袍,就收下吧,等天气热了,就能穿了。”
店员双眼放光,看看何师傅,又瞅瞅南烟:“真的可以吗?”
南烟:“当然可以啦,在我做的衣服还没能卖之前,你就是我的买家。只不过,我对你的收费方式是——给我做模特。”
店员打包票:“没问题!”
店员兴冲冲又不舍地进换衣间把旗袍换下,穿上工作制服。
工作间里,南烟收拾着裁剪过后不要的布料,蓦地,手机响起,她又起身拿手机。
来电人是齐聿礼。
她戴上耳机,按下接听按钮。
两只耳朵都充斥着他无情绪的清冷嗓音:“什么时候下班?”
南烟:“快了,我收拾好工作台就可以下班了,怎么了?”
齐聿礼讶异:“才下午三点,就下班了吗?”
南烟:“嗯,我刚做完一条旗袍,拍了几张照片,待会发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