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好困。】
……
南烟:【房门锁了。】
南烟:【睡了。】
齐聿礼将领带彻底扯开,由西装中拉拽出来,随手扔在一旁。
而后在打字:【回来了。】
手机那端本应该睡觉的人,秒回消息:【我锁门了。】
齐聿礼:【不是睡了?】
南烟:【做了个噩梦,吓醒了。】
齐聿礼其实鲜少有耐心和人用文字沟通,在他眼里,电话是最简单快速的解决利器。隔着手机打字,会让人有反复思考的空间,而他不善于让人留有余地,喜欢最直接的进攻,让对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一通电话,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如果换做文字聊天,会弯弯绕绕,需要耗费很久的时间。
此刻,齐聿礼耐心充沛,拿着手机和南烟发消息。
【做了什么噩梦?】
南烟回得很不客气:【梦到你了。】
齐聿礼慢条斯理地回击:【我以为是梦到我把你的睡衣给撕了。】
南烟:【……你经常做这种梦是吧?】
撕开白天斯文的表面,齐聿礼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他说:【对我而言,这不是噩梦。】
【这是美梦。】
南烟盯着手机屏幕里最新的两条消息,安静片刻,把手机扔在床上。
她扯过被子盖过头顶,被窝里的空气不充裕,过几秒,她猛地掀开被子。不知是缺氧,还是房间内暖气开太高,她脸颊泛着异样的红。
美梦个屁。
春梦才对!
她胡乱地摸索着被子,终于找到手机。
手机没开静音,按键盘的时候,哒哒哒的声音异常响亮。
十秒钟后,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齐聿礼的手机在掌心里震动了下,他滑开屏幕,然后就看到了南烟发来的消息。
——【齐聿礼你这个死变态!!!】
道路两旁的路灯灯光跃入车厢中,暖黄色的光线沿着他冷峻流畅的侧脸线条翻涌。往日平直锋利的线条,被光影沾染,荡出柔和曲弧。
齐聿礼从容客气地回:【谢谢未婚妻给的爱称,过会儿变态就回来做变态该做的事了。】
南烟后悔了。
她想撤回。
结果发现,超出时间,不给撤回了。
南烟:“……”
她在下床把门反锁和等他过来的时候装睡之间犹豫许久,最后选择先反锁,再装睡。
说来也是奇怪,可能真是家给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