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彻正在帮赵清嶺打领带,闻言手停了一下。
“清嶺,这话你在家说说就行了,”他十二万分严肃,认真地看着他,“可千万不能在颜珍面前瞎说,知道吗!”
赵清嶺以前是会自己打领带的。
可惜遇着程彻以后,残废了,啥也不会了。
“是是,我当然知道,”他揽过那人,摸他的腰,摸啊摸“我又不傻。”
程彻没说话,略微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赵清嶺:“我真不傻!不过,你那个颜珍眼光也是真不好。”
是“真”不好!
特别不好,估计是有点瞎。
就怎么想的啊?十几年来,身边放着一个那么老实、诱人、宜室宜家的程彻不下手,竟转头看上一个小胡子油腻男?
品味清奇,佩服佩服。
程彻:“清嶺!你又没亲眼见过人家男朋友,别随随便便就通过照片评价一个人啊。”
“还有,待会去吃饭,咱俩都是颜珍的‘单身男性朋友、高中同学’,不是一对儿,听见没?”
“啊???啥玩意儿?”
“不然怎么办?人家好不容易交到个男朋友,第一次见面,总不能因为我们两个给人吓跑了吧!”
“切,可拉倒吧,”赵清嶺很是不满,“对一个男人来说,到底是女友有一对同性男友比较可怕,还是女友有两个超帅的‘单身男性朋友’更不舒服?”
程彻:“……”
想想竟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才又觉得呃,两个超帅的单身男性朋友什么鬼?
统共就赵清嶺一个是真的帅,哪来的两个啊?
……
开车去饭店的途中,赵清嶺接了个电话,脸色微微变了。
程彻:“没事吧?”
赵清嶺:“不一定没事。我可能,要现在去一下医院。”
“怎么了?”程彻忙问他,“难道是小筵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昨天晚上去看他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又要去医院?”
赵清嶺:“我也不知道,主治医生刚打电话跟我说,小筵他上午情况突然不太好。不过也许没什么大碍,这个季节我们这边花粉飘的多,可能窗没关好影响到了一些,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帮我跟颜珍说声抱歉。”
程彻:“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赵清嶺:“不用。我弟弟重要,你朋友也重要。都约好了那么久的不能不去,你先去吃饭吧,万一有什么问题我再打给你。”
“那你开车去看小筵,”程彻说,“我从这儿打车过去,随时电话联系啊。”
……
上了出租车,程彻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赵清嶺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赵清筵,那孩子有很严重的哮喘病,一直在住院。
哮喘这个问题,有轻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