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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节一（第1页）

邛崃西南联合车辆制造厂，位于东北一个宽广的山谷之中，三面环山。联合车辆制造厂是西南第一家正真意义上的现代化的工厂，所有技术工人都是西南政府自己培训出来，今后主要负责生产自行火炮、轻型装甲车以及少部分重型坦克。工厂布局上也相当合理。前面是工厂的生活设施，中间是主体厂房，最后面一个小型试验场地。

今天，三月十八日，中国人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图个吉利。五彩的红旗到处飘荡，从厂门口一直到最后的试验场地，每一位工人脸上都流露出激动的神色，举头眺望着远方那条常常的公路的尽头。

黄富生西南军事科技研究所所长，陪同着军事设备采购司司长钱学明与谢平两人，一起参加今天黑豹一型坦克与小羚羊一型装甲车定型仪式。黄富生亲自驾驶着车辆，他们三人是一起来到这个世界，辗转奋斗了四年光阴。

“一晃都快过去四年了，你们说说看都有什么样的感受？”身躯依靠在后面座椅上的谢平，感慨的问。“是啊，四年了，”旁边的钱学明也是感叹万分的说：“中华民族多灾多难，而我们空有一身本领，却不得不看着，哎！”

“学明，我们自己可不能悲观。毕竟现在我们还是把整个西南建设不错！五千年中华儒家思想束缚，使得老百姓只知道苟且顺服，一旦他们在思想上转变，这股力量将是巨大。”谢平对钱学明笑着说。

“话是这样说，可我们需要努力的地方太多，好在过来的三十几个人都兢兢业业。”钱学明自我安慰道。“对了，黄富生坦克和装甲车已经可以定型，但联合车辆厂产量怎么样？”谢平想起人民军唯一一个全机械化装甲旅，到现在还是装备着以前地下基地里面抛出了的t－79坦克。如果黑豹坦克与小羚羊批量生产的话，经济允许的情况之下是不是考虑扩大部队编制。

“政委，定型不假。如果全速生产的话，产量也很低，估计一个月就四十量左右。在说部队上缺乏的还是大口径的火炮，为此钱司长可没有少催促我。”黄富生边开车边回复。

“嘿！我说黄富生，你呀呀的以为我的日子好过啊！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看看。明天都要面对哪么多的军队领导跑到你这里软磨硬泡，你试试看!”钱学明差一点跳了起来，郁闷的说道：“拜托你们科研所下属哪么多工厂能够多生产点武器，我的日子也就好过一些。”

“老钱，你以为我不想啊！钱呢？只要你给我充足的资金，保证满足你的要求！”黄富生也气呼呼的说。

“我又不是陆春江，缺钱你该去找财政司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你们争执两天两夜也不会有结果的。”谢平微笑的批评着他们。上次在林生办公室，就武器装备问题与林生做了商议，大兵团装甲运用估计也只能在解放长江黄河流域平原地带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参加解放广西战斗有点悬。

咚咚了咚咚，敲锣打鼓的擂鼓声赫然间响彻大地，为此此次定型仪式，厂里特意从成都请来一帮锣鼓队助兴。率先下车谢平与迎接的厂领导亲切的握手问好，随后一行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试验场地，六辆并排摆放在空旷试验场地上的坦克与装甲车，威武雄壮，高高昂起的炮管直指远方的天空，黑色的钢铁身躯仿佛告诉众人自己是坚固的堡垒。它们面前站立着身穿笔挺军服的测试人员，随时等待着命令去开动前所未有的杀人机器。

“现在，开始黑豹坦克与小羚羊装甲车测试。第一项，车辆机动性能测试！”随着一声口令，六辆车辆发出震撼大地的轰鸣声，屁股后面冒出浓浓的黑色烟雾，一时间场地空气充满了一股柴油的气味。一辆接着一辆从检阅台通过，而后开始加速向目标高地冲刺，宽厚的履带高速掀起的尘土加上自身的浓烟，完全掩盖了众人的视线。

举起望远镜观察着时速达到四十公路的坦克，谢平内心欣慰的高兴，毕竟全世界只有中国才能够制造出完美彪悍的黑豹坦克，一旦坦克在将来战场上展示出来，必将使得其他国家震惊与恐慌。哪么在即将进行的广西战斗中，坦克参不参战一直都是他和林生犹豫不决的问题，有利有弊很难下出抉择。

“第二项，现在进行火炮实弹射击，”现场指挥员大声对着报话机叫嚷道。

顷刻间冲到半山腰的三辆坦克以及紧随其后的三辆装甲车行程品字型阵势，相互交替相互掩护。长长的炮管，瞬间发出一阵颤抖，火光一闪，强大的后座力使得坦克本身前后晃悠着。远处目标依旧被炮弹准确的命中，爆炸冲击力使得目标与泥土甩到半空中，而后无助的坠落。

“报告首长，黑豹坦克、小羚羊装甲车实弹试验进行完毕！”现场指挥员快步跑到谢平他们面前回报，一个标准敬礼，而谢平也起身站立回个敬礼。

车辆厂一间小会议内，心情愉悦的谢平此时与众人商讨着如何进一步的研发部队装备。“钱学明，你是负责武器装备采购的，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坐在首席位置上的谢平点了钱学明的将。“那好，我说两句。从这次试验中体现了全体干部职工辛勤劳动的结晶，不过我看了一下你们给我的坦克参数，有待改进的地方，其一，坦克空间狭窄加大了对士兵身高的限制，携带炮弹数量只有二十五发。其二，坦克履带宽度过宽，虽然有利于在松软地形通过，但同时大大增加坦克自身的重量。依照黑豹重达42吨的重量，在国内绝大部分已有的桥梁都无法通过。其三，黑豹装备105口径的火炮，我认为过于奢侈，增加了采购坦克的成本，要知道现在国内其他地方军阀们最大口径的火炮也不过才80左右。从以上几点上来，减少成本，降低重量适应国内桥梁是坦克需要改进的地方。”钱学明的讲话着实伤害了会议室内辛勤钻研的工程师们，在他们眼里黑豹坦克绝对是跨世纪的经典，而现在却被说的一无是处，好像部队并不准备采购。

“好不能这样说，黑豹坦克当初的设计就是一款重型坦克，而且火炮威力大家今天也亲眼目睹过，不论在机动性上还是火力上，我相信西方国家都没有这个能力设计制造出来。”一位气愤不已的工程师站起来反驳道。

钱学明微微一笑，耐心的回答：“这位同志说的很好，不过我们也要结合中国现在实际情况，如何建立在理想之上的想法是不行的。打一个比方，一辆黑豹坦克成本是150万，而一辆装甲车的成本才30万。一辆坦克可以换来五辆装甲车，在中国实际战场上五辆装甲车作用远远大于一辆坦克的作用。同时，坦克的维护保养成本都远远高于装甲车，我们西南政府本身经济并不富裕，所以遗憾告诉大家，现阶段不会大量采购黑豹坦克。”

谢平见听了钱学明话语后的其他人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慌忙出来安抚道：“钱司长的话的确是事实，但是，现在不采购不等于将来不采购。政府在研制坦克方面的研究经费不会减少，还要增加。同时，希望你们把研究的防线重点放在发动机方面和钢铁材质上。同志们都在厂里埋头研究，并知道外面事情，今天呢我简单向大伙说说。”谢平的话勾起了众人的好奇的心，毕竟处于谢平这样地位的人，所说出来真实性可靠的多，许多工程师们基本上以前都是北平、上海大都市的教授，心内怀揣着对祖国一片热血，在加上西南政府开出高昂的工资以及优越的科研条件吸引着他们。

“今天我说的话，也希望大家不要外传！”谢平觉得有必要事先打打预防针，万一在说漏了嘴，传出去不太好：“先说说国内，北洋政府一直在谋求用武力统一全国，为此正在秘密与日本商议大额贷款，进一步出卖国家主权。同时袁世凯现在议会韵量废除《临时约法》，公布新的《中华民国约法》，妄图独占大总统位置，就我们得到的消息新的约法规定：大总统为国家元首，总揽统治权，大总统对外代表国家，集行政、军事、立法等项大权于一身，并为海陆军大元帅，统率全国海陆军；有权制定官制、官规、任免文武职官、宣战媾和、缔结条约、宣告戒严；有权召集和解散立法院，否认立法院议决之法律以及财政紧急处分等；还特别规定大总统有权发布与法律有同等效力之教令。约法还规定设参政院为咨询机关，在立法院成立前，代行立法院职权，设国务卿协助总统掌握行政。大家说说看一旦袁世凯确立了《中华民国约法》，下一步会不会独裁恢复帝制？”谢平说完微笑的看着下面一脸难以相信的神情，并经太过于危言耸听了。

随后几天谢平还视察了位于邛崃附近所有的军工企业研发与生产情况，做到心中有数，战争说穿了打的就是钱和工业基础，没有完善的工业体系，没有源源不断的武器弹药，根本打不下。现在每一场战争中，林生和谢平优先考虑的不是武器物资的损耗而是人员伤亡的数字，在他们看来人比武器重要，培养一个合格优先的士兵需要一年乃至二年的时间，生产一支步枪一发子弹只需要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