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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书气急败坏的训斥着部下,仓皇败退下来的桂军第三师,急速向南丹方向后撤,部队的建制基本上已经被冲乱,一窝蜂的沿着道路大踏步的奔跑,远比来时速度提高许多。当时,李玉书还很庆幸的认为川军没有及时出击,算是自己一件庆幸事情。不想,刚过一座山头来到一个寨子,准备休整一下,把部队理顺归位,却发现前面退路被川军堵死。
不得已,李玉书不计损失的向刚刚修建好工事的一团五营发起攻势,一时间枪声、炮声响彻山间,声音久久回荡在大山之间。抛弃笨重的火炮的第三师,尝试到川军密集火炮的照顾,几次有效的冲锋,都没有撕开前进的道路。
“营长,敌人太多,三连阵地上快支持不住了。”
“不行,一定要给我顶住。一个小时,死也要给我再坚持一个小时,三连就剩一个人也给我守住。”急躁的五营长,看着两边山头上枪声、爆炸声、厮杀声不断的阵地,真不知道还能守到何时?兵力上的悬殊,在多的火炮也无法眼前不要命、多如蚂蚁的桂军。
“快、快,给我再快点,六旅兄弟部队已经把桂军第三师堵在喂马山,晚了可就没有我一旅功劳。”边奔跑边鼓励着已经非常疲倦的士兵们,新编一旅旅长张震高大、结实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把轻机枪呢。
一旅出发的时间要比六旅整整晚了一天半时间,主要是四川境内有限的铁路运输量,限制了大部队快速转运,整编第六旅第一批次被装车运往前线,有时候张震内心在想要六旅的太子党在自己旅里,估计第一装车的必将是一旅。好不容易部队集结完毕,尽然有序的行军,突然接到命令驰援阻击桂军的六旅,配合六旅、特一师把桂军第三师围歼于喂马山一带,张震果断的命令前卫团甩掉所有包袱,轻装跑步前进。
张震停下脚本准备喘口气,顺便猛灌几口冰凉的泉水,清凉的泉水直达胃部,浑身一阵寒碜处于燥热中张震无比舒适。“张旅长,部队体力消耗太大,是不是休息十分钟。”后头上来的旅参谋长顾凡生也歇下脚本,望着一个个疲倦的战士建议道。
“不行,”张震直接拒绝他的提议,可能感到自己语气有些过了,补充说:“顾参谋长,现在还不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六旅部队枪声就在眼前,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延误上级作战指令放跑了桂军,你我……。”
“同志们加油,前面就是战场,彻底消灭了桂军,才好回家抱孩子,”一名战士一席话语引起了许多战士的共鸣,使得有些紧张的队伍传来哈哈大笑声。
“我说、我说张排长,动员战士有你这样动员的吗?”
“连长,那我该怎么动员啊!”张排长不服气的回道:“咱们川军待遇好、工资高、伤残补助高。有了钱弟兄们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取老婆,传宗接代,嘿嘿!”
“小心被政工干部听到,给你上一番政治课,”连长不无担忧的看看队伍的周围,生怕战士们说话传到部队政工干部耳朵里,自己可就有罪受了。战士们似乎对政工干部都很感冒,一时间沉寂下来,默默地低头向前奔跑。
阻击阵地前,一具具尸体姿态百样的倒在地上,桂军士兵们端着步枪,不断地变换着地形,寻找可以躲避子弹的掩体,有时候聚集如山的尸体都被表情麻木的桂军临时当做掩体。坚守阵地的五营部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炊事班、通信班、警卫班以及所有勤务人员都拿起枪上了阵地,在打退了不知道多少次敌人后,一个个无助的依靠在壕沟内,好在不用担忧桂军炮火的袭击,身边牺牲战友的尸体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丝毫影响,战场永远是检验一支军队战斗力高低的场所。
“营长、营长,敌人又上来了,”负责观察的战士,用沙哑的声音高声叫喊着,提醒着体力不支的战友。
“什么?敌人上来了,”反应有些迟钝的营长,探出脑袋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桂军,习惯性叫喊着:“快、快,同志们进入阵地,机枪手、机枪手准备射击。”说完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机枪阵地旁倾斜躺着两具尸体,才想起来两名机枪手都已光荣,此刻熟练上膛就剩送弹手一个人。泪水不受控制的沿着灰土色脸颊往下流,挥手擦去眼泪,悲壮地举起手中的步枪,静静的等待不断接近的敌人,一声怒吼“打”,蚕豆米粒声的子弹,接二连三的飞向敌人,一个个连续倒下的敌人告诉战士们子弹已经命中目标。
桂军由蹲着前进,改变成俯卧前进,隔着空隙回击着,人多的优势被桂军发挥的淋漓尽致,数不清的子弹沿着山体三十度角掠过,运气好的子弹还能打趴一二名战士。机枪手疯狂的扫射着子弹,子弹成扇形飞越出去,封锁着桂军前进的道路。训练有素的桂军,在军官指挥下,
极力避免这机枪扫射方位,利用瞬间空隙缓慢前进。
全营有名的神枪手张排长基本上一枪一个,瞄准都不需要,实在是因为对面的桂军人数太多,瞄准纯属多余,眼尖的他看到一位大官躲在一群士兵的后面,挥舞着手中的手枪,不停的叫嚷、督促着桂军冲锋。压抑在心中的怒火,促使他转移地形,贴着燥热的地面,扬起的泥土粘满了嘴唇,本能的吐了一口痰,步枪稳稳地架在壕沟土堆上,闭上左眼,沿着步枪标尺线来回移动锁定那名军官,非常用耐心等待机会。‘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军官迎面倒下,发自内心的喜悦掩盖了来自右臂上的剧痛。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击毙了第三师二团团长,李玉生铁杆兄弟。李玉生意识到自己第三师如果不快速打开通往南丹的道路,自己势必被不断
增援而至的川军围困在狭小的喂马山附近,指望其他桂军主动驰援自己还不如靠自己来的实在,为此他给各团下了死命令,一个小时换一个团,不间断的冲击越来越脆弱的川军防线。
整整将近一天的时间,还没有打开通道,后卫部队已经与川军接上火,情况表明四周都有数量不等的川军部队出现,摆在眼前的问题如此棘手。一向沉着稳重的李玉生,也被搞的心神换乱,好在还能控制自己内心的焦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师座,情况不妙啊!”衣着杂乱的参谋长走到李玉生面前,一脸苦涩的说:“四周都发现川军,陆师长发来电报,要求我部坚守吸引川军于喂马山。师座快那个主意吧!在迟的话,就被川军围住了。”
“哎!”李玉生麻木的神色,望了望参谋长,毫无表情就地坐下说道:“尽人力,听天命吧!只是拖累了上万弟兄们的性命。你听前面的枪声,就该知道川军援军到了,前有阻击后有追兵。两侧十万大山,难道叫没有粮草的弟兄们随我入山当草寇?”
阻击阵地上响起响亮的军号声,一旅先头部队在阻击部队最危险的时刻及时赶到,阵地已经分不清明显的敌我战线,敌我双方更多的是交织在一起。
及时从后面冲上了的一旅战士们,端着步枪、轻机枪急促的扫射着,意图用最快的时间打垮桂军此次进攻,“快,快,坚决把敌人打下去,”一名连级军官,高声鼓舞着人民军战士们,一边不断地扣动手枪扳机,一枪一个收拾这桂军。
窝成一团的桂军,被突如其来的一旅枪弹积压在一起,巨大的伤亡逼迫桂军不断向下退让,随着上来的一旅人数的增加,桂军退却的速度也加快,慢慢稳住了危机中的阵地。战斗中幸存的战士们过于疲惫的身躯,随着援军的道来,松懈下来的思想无法支持,不断地摔倒在阵地上,有点竟然不顾身边飞跃的枪子,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之中,可见他们身躯已经严重透支,一股不屈的精神意志鼓舞着他们等到援军到来。
战斗经过急促而又残酷的拉锯,瞬间再一次把桂军打退,一旅旅长张震一边视察着阵地,一边想找到负责指挥阻击的营长,可惜所有六旅的战士不是战死就是负伤,剩余的人也因劳累而沉睡。
“旅部就设在前沿阵地,告诉全体一旅将士,向英勇的六旅一团五营英雄们学习。坚决阻击桂军,绝不允许敌人跨越前沿阵地半步!”张震豪情奋发的说:“我们一旅将士没有一个是孬种!”
原本想过来规劝张震的一名参谋,只能打住话语。毕竟此刻将士的士气最重要,艰苦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六旅已经取得应有的荣誉,一旅想要超越势必需要付出更多的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