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在这一刻收到这首歌,表情有点茫然。为什么我总是迟来一步?
「你已经找到了?」他问我。
「不,谢谢你,你怎么找到的?」
「我有办法。」
我回到母亲家里,把录音带放在录音机里播放。
「我会等你!」是一个多么动人的承诺!可是,森,对不起,我不会等你。
我离家两星期,森没有找我,也没有来内衣店。我期望他会打电话再求我,或者来内衣店找我,可是他没有。虽然分手是我提出的,但我的确有点儿失望,他怎么可以就此罢休?也许他知道再求我也是没用的,不是我不会回心转意,而是他无法改变现实。
我和徐玉在戏院里看着一套很滑稽的性喜剧,徐玉笑得很大声,我真的笑不出来。
「又是你说要分手的,他不找你,你又不高兴。」徐玉说。
「你跟一个男人说分手,不可能不希望他再三请求你留下来吧?」
「你根本舍不得跟他分手,你仍然戴着他送给你的项链。」
是的,我仍然舍不得把项链除下来。
「森会不会发生意外?他不可能音讯全无的。」我说。
「不会吧。不可能这么凑巧的。如果你担心,可以找他呀。」
「他很jian狡,想以退为进。他知道我会首先忍不住找他。」
「什么都是你自己说的。」
「我想回家看看。」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万一唐文森在家里自杀‐‐」
「胡说!他不会为我死。」
我又回到我和森的家,或许森曾经来过,留下一些什么的,又或者来凭吊过,然后不再找我。
我推门进去,这里和我离开时一样,但地上的砌图不见了。一幅完整的砌图放在饭桌上。
不可能的!我走的时候明明把它倒在地上,变成碎片。是谁把它砌好?
森从洗手间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他。
「两个星期前。」
「两个星期前?」我问森。
他走到那幅砌图前面说:「刚刚才把它砌好。」
「你天天都在这里?」
「每天有空,便来砌图。」森说。
「你花那么少时间便把这幅砌图砌好?」
「你忘了我是砌图高手吗?不过,这幅图的确很复杂,如果不是拿了两天假期,不可能完成。」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含泪问他。
「这是我们的餐厅。」森抱着我。
「讨厌!」我哭着把他推开。
「你说分手的那天晚上,我回来这里,看到这幅砌图在地上,我想把它砌好。我想,如果有一天你回来,看到这幅砌图,或许会高兴。」
「你以为我会回来吗?」
「不。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一定以为我一直欺骗你。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自私,我应该放你走,让你去找一个可以照顾你一世的男人。」
「你就不可以?我讨厌你!我真的讨厌你。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我冲上去,扯着他的衣袖,用拳头打他。
森紧紧地把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