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凌绝摁了一下墙上的铃声,哼笑了一声,“我说过的,只要你乖乖的,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或许是怂包当久了,这一次尤染也想尝一尝大快人心的感觉,她扬着下巴,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说,“既然我是宴太太,你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我又没资格过问,这宴太太又有什么意思,摆设吗?”
“既然是摆设,你拿出去扔了便是,何必放在身边碍眼!”
听到尤染的这些话,宴凌绝不怒反笑,但眼睛里面并没有任何的笑意,这种笑容要是在平时看到了,尤染肯定跑都来不及。
但现在……她一个在脑残边缘的人,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害怕宴凌绝的冷脸了。
“你很好,尤染!”宴凌绝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他一边盯着尤染,一边对着手机说,“好好的伺候少奶奶,让她尝一尝真正宴太太的滋味!”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懒懒的看了尤染一眼,“亲爱的宴太太,我给你想要的资格!”
尤染沉着脸,没说话。
宴凌绝转身离开,病房的门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尤染躺在床上,看着白的发光的天花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下子……她话说完了,是痛快了,可未知的折磨或许正在路上。
不知道宴凌绝给谁打的电话,尤染从最开始的惶恐不安到后来的破罐子破摔。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病房的门敲响了。
“进来!”她闷声说。
李弦思抱着一束粉色的郁金香,手里拎着一篮子水果,看那包装的模样,肯定不是医院门口小店里头的。
“小染,你怎么样了?”李弦思一脸的担心,眼神中带着关切。
“没失忆,也没脑残!”尤染勾着唇角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轻快。
在医院里头躺了一天,除了医生就是医生,尤染现在看到李弦思,也觉得分外的亲切,先前的那些不愉快仿佛随着这一棒子烟消云散。
如果她真的死了……谁会关心她呢?
大概李弦思会算一个。
听到尤染的话,李弦思脸上的表情总算好看了几分,他走到病床边,放下东西,在尤染的头发上轻轻的揉了揉,带着几分兄长般的温柔,“上次是我不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尤染一愣,眨了眨眼睛,才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顿时笑了笑,“没事的!”
她十几岁就去了温家,这么多年,温柔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她也不能让李弦思夹在中间不好做。
李弦思笑了笑,说,“专题出来了,做的很棒!”
听到这句话,尤染的眼睛顿时亮了,“真的吗?”
李弦思点点头,随即又放沉下了声音,“其中晏二少应该出力了不少,进行裸贷的不止这一家,虽然窥豹一斑,但也足够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了!”
尤染皱了皱眉,想要跟李弦思说什么,但又觉得无从出口,最后闷着声音问,“弦思哥,你觉得我适合做这个吗?”
“谁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从来都是边走边看,喜欢什么便做什么,无愧于心就好!”说着,他又在尤染的脑袋上揉了揉。
尤染不自在的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