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五百禁军打发走,卢俊义催促大家加快脚步,在业已归顺的一千五百名禁军士兵的维护下,在大名府留守司那支旗帜的保护下,顺利过了朝城,再过黄河故道,再过阳谷县,最后驻扎梁山泊外的寿张镇。寿张镇寿张镇位于阳谷县城南部,山东、河南两省交界处。是山东省通往中原腹地的重要通道之一,与河南省台前县仅一堤之隔。这里据说还是梁山现任寨主王伦的故乡,距离现在王伦执掌的梁山水泊只有三十多里地。
卢俊义自思手下这几千兵马虽然比王伦现在地七八百人多,但不熟水路,容易被他所乘,不如趁着林冲也在,就上演晁盖上山那一幕吧,相信林冲夜愿意配合。如果到时候林冲火拼不成怎么办,卢俊义也考虑到这个可能。就多选步战高手,武松、石秀、李逵、薛永、石勇等人肯定要带着,还带着许贯忠做说客,还带着二百精锐士兵装作庄客,拿些金银,准备收买一下王伦的手下。留王进、朱武率领大部留守寿张镇。等待探马回报,及时进军梁山。
现在的梁山只有旱地忽律朱贵在下面开了一个酒店,卢俊义便让事先侦查过地形的石秀带着大家一路向朱贵的酒店奔去。
这一年的冬天跟去年冬天一样寒冷。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雪,这又开始下起了大雪,彤云密布。朔风紧起,纷纷扬扬,又卷起了满天大雪。走了二十多里路,就看到漫山遍野都是一片白朦朦的,这可谓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石秀带头领着大家,过了官道走小路,一路踏雪而来。走到中午时分,远远望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被大雪掩盖着。隐隐地露出一片茅草屋檐和一片迎着寒风狂摆的酒旗。旁边几十颗老树杈。酒店的几扇木窗都紧紧地关闭着。
石秀看了酒旗,笑道:&ldo;这就是旱地忽律朱贵地酒店了。&rdo;
卢俊义叮嘱大家道:&ldo;素闻旱地忽律的恶名。惯于酒中下蒙汗药,如他看到你们携带许多金银。意图谋害我等,那该如何,需要小心谨慎些,我们只喝我们带来的酒,吃我们带来的熟马肉。&rdo;大家凛然听受。
石秀走到酒店近前:&ldo;朱贵兄弟,有人来投!&rdo;话音刚落,从酒店里出来一位大汉,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靴;个子高大,瘦骨嶙峋一张脸,眼神精明狡黠,颌下三绺黄须,个头高并未给此人带来威仪,反倒是有些怪异。那人看了众人,一个都不认识,浩浩荡荡两百多人,顿时吓了一跳:&ldo;敢问各位好汉意欲如何?怎知朱贵姓名?&rdo;
卢俊义上前拱手道:&ldo;某河北卢俊义。实不相瞒。如今官司追捕。事情紧急。某无处安身。特投梁山里入伙。朱贵兄弟。还望告之王寨主。如卢俊义可得梁山为安身之地。情愿以万贯家财拱手让于王寨主。&rdo;
朱贵慌忙回礼道:&ldo;朱贵久闻河北玉大家都在路上吃过了。卢俊义另外一个顾忌是。虽然大名府距离山东很近。但毕竟隶属河北。一个河北人到山东做绿林霸主。总会遭到当地人地抵制。这点不可不防。宋江、晁盖都不会遇到地地域问题。卢俊义可是要面对地。他之前花费那么多时间去山东转悠。就是想在没上梁山前多拉紧跟山东人地关系。本来还想多拉拢几次。没想到杀契丹人地事情爆发地那么快。没办法先上了梁山再说吧。
朱贵取出一张皮靶弓来。搭上一枝响箭。望着那对港芦苇丛中射去。响箭到处。有小喽罗摇出一只船来。朱贵急写了一封书信。详细写了众豪杰入伙地姓名人数。先递给小喽罗了。教他去寨里报告;一面又杀猪杀羊管待卢俊义一行。卢俊义喝令一半饮食时另外一半警戒。以防朱贵行诈。鳄鱼是多么狡猾而凶恶地一种动物。后世地卢俊义可是看过动物世界地。对有这样外号地人物不警惕是不行地。不过好像他地担心是多余地。至少现在是多余地。
过了一夜,次日清早,从梁山泊深处划过来两艘大船,朱贵请卢俊义等人上船,一同向山寨行进。因为卢俊义过来的人数众多,只能过去一半人,卢俊义便安排薛永留在朱贵酒店,兼传递消息给燕青部。梁山水泊真是浩淼烟波,从朱贵地酒店到山寨足足行了一个时辰,才到了梁山这个岛屿地金沙滩。
这时听到岸上鼓响锣鸣,朱贵领着卢俊义一行人上岸。看岸上时,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岸上有几十个小喽敲锣打鼓迎接卢俊义一行上了向前走去。向上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座大关,关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一行人进得关来,两边夹道遍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两座关隘,方才到寨门口。卢俊义看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平地,可方百丈。靠着山口,才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
白衣秀士王伦领着一班头领,站在寨门处迎接。卢俊义不论心中存了多少险恶用心,现在还是客人,就要做出客人地样子,便慌忙施礼。王伦答礼道:&ldo;小可王伦,久闻卢员外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且喜光临草寨。&rdo;卢俊义道:&ldo;卢某是个乡间土财主,没有什么才学,不懂什么礼节,最近遭遇朝廷缉捕,无处容身,甘愿在王头领帐下做一小卒,不弃幸甚。&rdo;
王伦道:&ldo;休如此说,且请到小寨,再有计议。&rdo;一行从人,都跟着两个头领到了大寨聚义厅上,王伦再三谦让卢俊义一行人上阶。卢俊义留石秀在外领着那一百精锐戒备着,他率着许贯忠、武松五人,在右边一字儿立下;王伦与众头领,在左边一字儿立下。一个个都讲礼罢,分宾主对席坐下。